白俊,外加一群衙役、武卒,面面相觑。
再看京卫们,激动的都哆嗦了,火把直接灭掉,一副要攻打国子监的狠厉模样。
旗官吕舂更是直接抓着白俊的胳膊,和中奖了似的往里跑。
白俊都懵了:“吕兄弟认识我家唐大人?”
“这话问的。”
吕舂满面傲色:“我也配?”
“那…”白俊更懵了:“那为何你…你等…”
眼看穿过了牌坊,吕舂突然止住脚步,猛然想起一件事,搓了搓手。
“白大人,今夜兄弟们可是拿着命跟你办差,唐大人面前美言,咱不奢望,只求今日这事结了后,若是兄弟们还能留在营中,你在狗爷面前为我等美言几句就成。”
“狗爷?”白俊一头雾水:“何人。”
“白大人连狗爷都不知晓吗,那周县男周爷,大人总该知晓吧,狗爷是跟着周县男的,隼营校尉。”
白俊还是懵:“周县男又是哪个?”
“周爷大人都不知晓吗,就是跟着薛骑尉爷的,隼营副将。”
“薛骑尉?”白俊愣是没反应过来:“没听说过。”
吕舂神情微变,满面狐疑:“白大人,你到底是不是给唐大将军办差的,怎地连薛骑尉都不认识?”
白俊一愣一愣的,唐云的官职,他知道,无非就是那么几个,除了不文不武的军器监监正外,之前在南军任的几个官职都是文臣,从来没听说过当过将军。
“小人知晓。”王喜金凑了上来,提醒道:“前日去府衙后院搜古班头床榻的那位爷。”
“哦,薛豹!”白俊终于想起来了:“唐大人护卫头领。”
“对喽。”吕舂连连点头,又恢复了无比激动的神色:“薛爷下面是周爷,周爷下面是狗爷,若是能见着狗爷,大人可得为我们美言一番。”
白俊被这各种“爷”都绕懵了,薛豹他都不熟,更别说周闯业下面新卒营出身的狗子了。
没捋顺关系,嘴上倒是应承着,就这样,一行人畅通无阻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门口有衙役,正门侧门都有,吕舂一声巡夜,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进了国子监,白俊还什么都没说呢,吕舂直接来句:“懂,不该问的不问。”
然后,这群京卫真的什么都不说了,愈发的激动。
他们不问,白俊是真心好奇,这群京卫为什么为此态度大变,难道不知进国子监抓司业的后果吗?
也是巧了,吕舂这一支京卫大营,之前伴驾前往南关。
发生了什么,举世皆知,演武的时候被隼营削的和孙子似的,京卫,一个没站着,隼营,一个没倒下。
作为柱国将军的郭臻,肯定是颜面无存,下面这些军伍,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甭管这群京卫多闹心,多丢人,军中强者为尊,这都不是什么刻苦操练就能追上的差距了,而是云泥之别,不爽是真的,闹心也是真的,但服气,同样是真的。
后来这群京卫就彻底坐冷板凳了,在南关和苦力似的,修路、维持秩序、被南军霸凌等等,反正没过什么好日子。
但是吧,在这个过程中,这些京卫慢慢搞明白了一些事情,让他们怀疑人生的事情。
首先,关于隼营的军饷,那都不是翻倍的事了,光是每个月到手的钱,比京卫高出了三倍还多,主要是还有各种奖金、补助,出关征战,那给的钱就更多了。
其次,隼营所有的装备,哪怕是轻甲步卒,就一个轻甲步卒全身的装备,卖了,当二手的卖了,都够买一个京卫全家老小的命了,还能剩下不少,再一个是换装还特别快,全部量身定做,几个月就换一次,淘汰下来的直接扔给新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