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赛专诸,似孟尝,人称铁罗汉窦尔敦窦寨主的侄女和女儿。谢素贞闻言大惊:“此话当真?”“一点不错。”随对两个师妹说:“快见过师父。”秀姑、玉妹同时施礼。谢素贞不解地问:“你们怎么成了师姐妹了呢?”白秀英笑道:“莫非说贤妹以为我是李昆之妻,而她们乃是占山为王绿林好汉之女儿,冰炭不同炉,水火不相容的人吗?”谢素贞点了点头,白秀英道:“我父六十大寿时,贤妹还记得一个人吧,铁罗汉窦尔敦,为给我父庆寿,还备了一份厚礼,酒席间,窦寨主还让我们俩比武助兴,那个欢乐的场面,贤妹不会忘怀吧!”谢素贞道:“那时你还没嫁给李昆,都是绿林朋友,自然要互相来往,后来,你嫁给了李昆当了官太太,这就是另一回事了。”白秀英笑道:“自幼结下的情谊怎么能因出嫁而改变呢?绿林道上讲究为朋友两肋插刀,我白秀英岂是见利忘义之人,不信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了谢素贞,说道:贤妹还认识此物吧?”谢素贞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一件绣花小袄,前襟上绣的是麒麟送子,上绣长命百岁四个仿宋体红字。谢素贞看罢不由大吃一惊,双手抱在怀中痛哭起来。她哭什么呀?原来,这件小袄正是她亲手所绣,是儿子薛宝过百岁时穿过的。谢素贞一见小袄,犹如见到了儿子,怎能不哭呢?那么,她儿子现在何处呢?这谢素贞不知道,薛家窝被烧之后,谢素贞跳河只身逃命,没顾得上儿子薛宝,所以几年来一直在打听自己儿子的下落,知情人都说薛家被烧后,凡女人都交官媒法卖,男人有的杀害,有的发配,有的被卖做奴才,只是打听不着小薛宝的下落,渐渐地心灰意冷了,故不再寻找,今日见到自己当年亲手为儿子做得百岁袄,不由地又勾起了往事,心说:莫非我儿丧于她手,若不她怎么会得到这件百岁衣呢?想到这里,顿时怒火上升,伸手又抄起了十三节亮银鞭,喝道:“姓白的,今日你说出这绣衣的来历还则罢了,否则我与你拼将一死!”白秀英微微笑道:“贤妹体得发怒,这绣衣是我从薛宝身上得来的,今日物归原主,不是理所当然吗?”“我那儿他……他是怎样丧于敌手?”“贤妹,你怎么说这等不吉利的话,你那儿子薛宝今年整整一十七岁,出落得一表人才,武功还练得不错呢!”谢素贞如坠十里云雾之中,脑子嗡地一声大了许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白秀英笑道:“看把你急的,你那小宝年方十七,长得一表大才,他就在我的身边,放心了吧!”谢素贞听罢扔下亮银鞭双手摇着白秀英的肩膀,哭道:“白家姐姐,我那儿子真的还在人世,他,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呀?”“贤妹莫急你坐稳了,听我慢慢告诉于你。”谢素贞这才坐了下来。白秀英道:“当年薛家窝被烧,贤妹全家惨遭不幸,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赶到薛家窝,找到我那丈夫李昆,问明底细。怎奈我晚去一步,薛兄五人已自身亡,当下得知你被邓龙带走,宝儿及家人被关在沧州大牢,我让李昆说情放出宝儿,怎奈那黄天霸说什么也不肯,一气之下,我夜入牢房,杀死看守,把宝儿救出。事后,黄天霸以为是薛家人所为,并未猜到我身上,待我救出宝儿之后,征得李昆同意,就一直养在我身边,做了我的二儿子。就在那天夜里,听人说姐姐落水,我知道姐姐的水性,绝不会淹死,十几年来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一直也没找到,后来到沧州水云庵降香,多亏师父慧禅相告,才打听到贤妹一点下落,得知你毁掉容颜,遁迹空门。”谢素贞如梦方醒,倒地便拜,白秀英急忙把她扶起,此时玄清、玄静两个徒弟面带笑容,端茶倒水,热情招待。谢素贞道:“姐姐如何得知我隐身水月寺?”白秀英道:“实不相瞒,那日你夜入提督府,愚姐也在,只是你设看见我,我却看见你了,但不知是妹妹,后来你与那黄进、黄达相斗,用的是没羽飞蝗石和五指飞抓,从兵刃和招式上我断定是姐姐,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