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无主,心惊肉跳,连连说道:“既然道长爱惜生灵,本镇自当应允。”说罢即吩咐收兵,回转蓟州行辕。临走时,红衣道姑对黄天霸道:“贫道有一言相劝。”“道长请讲。”“贫道也没什么至理名言,只是愿黄施主牢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人必有余殃,愿黄施主好自为之!”说罢,带领俞若梅一干人马而去。
黄天霸眼睁睁地望着红衣道姑带着人走了,白吉苦心经营的毒计落空了,他又气又恨,命樊洪带上甘明等人的尸体,丧气的转回了蓟州城。
再说李恕古带领着仅存的人马逃出夹谷口,大约走了二十余里,见后面并无官兵追赶,知道定是白秀英和吴素莹挡住了官兵,于是走进一片松林,稍息片刻,以等待白秀英、吴素莹的到来。真是:转战数载如一梦,招兵买马苦经营。粗心大意失两寨,姑息迁就纵奸佞。血染黄沙思故主,大业不就目难瞑。天不灭曹终有救,杀到绝处又逢生。
李恕古率领残部来至松林,把伍氏三雄、李麟、郭景、阎席斋、方笑为、窦大东、豹儿、侯杰聚在一起,含泪道:“兵败如此,皆我之过也,姑息养奸,酿成大祸,致使众多好弟兄血染沙场,含恨九泉,如不是伍氏三雄拼命相救,吴素莹、白女侠奋力迎敌,恐怕我们早就身首异处了,这叫我怎么报答呢!”伍芳道:“兄长何必过谦,说来我们都是绿林上的朋友,沧州二李乃与过世窦寨主是磕头兄弟,岂能坐视不管,何况我兄弟三人与那黄天霸老儿有杀父之仇。”伍萱道:“事已至此,李寨主你就说怎么办吧?”李恕古扫视了一眼受伤的张兄和满身血迹的豹儿,不由又是一阵心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想起了死去的窦尔敦、牛晓塘,想起了窦夫人的惨死,想起了众多弟兄横尸于荒野,想起了牛晓塘的临终遗言,如今遭此劫难,他能不伤心吗?他一哭众弟兄也跟着掉起眼泪来了,伍萱却不然,他一拍大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他们给我们一刀,我们还他们一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走到哪一步说哪一步,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光哭有什么用,黄天霸要能哭死,我放声哭他三天三夜!”郭景也道:“伍兄弟言之有理,李寨主不要哭天抹泪的,这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应当象俺那鲁庄哥哥一样,杀了白吉,大笑三声,含笑而去,如今大仇未报,当从长计议,咱郭景决心已下,不报此仇,死不瞑目。”小豹儿跪爬在李恕古跟前,说道:“姑夫,你可别忘了给俺爹娘报仇啊!”豹儿这句撕心裂胆的话就是铁石心肠也得落泪。
李恕古擦干眼汨,说道:“适才兄弟落泪,一不是灰心丧气,二不是惧怕官兵,我是想咱们自金顶山揭杆而起,迁至连环套,军威大震为何败北?皆因窦寨主不听牛军师劝阻冒然下山,中敌奸计,致使连环套失守。而我身为寨主,不听牛军师遗言,结果中了叛徒白吉的奸计,我悔恨自己无能啊!”“过去的事不提啦,还是说说下一步怎么办吧!”正在这时,红衣道姑带了白秀英、吴素莹等一干人马赶到了。众人只知道白秀英与吴素莹在后面抵挡官兵,却不知她们为何引来这么多人,因此一时有些惊慌,甚至有的抄起兵刃,准备厮杀。
红衣道姑见此情景,已知众人之意,微微一笑,对素莹道:“莹儿,对众人说一声,好去掉众人之疑。”素莹走向前去,对李恕古道:“李伯父及众位首领,你们看。”她用手一指红衣道姑,说道:“这就是我师父红衣道站,她老人家与五行长老爷爷是很好的朋友,历来就帮助我们除暴安良,抗拒官府,那位是我大师姐俞若梅,那位是大姐夫闵德俊,他们夫妇是前来这里寻找儿子闵贵祥的,那位是我二师姐白秀英,这都认识,方才我师父她老人家在黄天霸面前施展绝技,让我们大开了眼界,黄天霸及其兵卒无不胆战心惊,最后灰溜溜地逃跑了。若不是师父来得及时,我与二师姐还真对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