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绕县城,奔东北,冲过沙河桥,再到杜林镇进而筹划奔连环套的途径。
牛晓塘见天气已近中秋,心说时机到了,随后召集众位首领当厅议事。窦尔敦道:“怎么样,军师可有良策?”牛晓塘笑道:“几个月来,众位弟兄突围心切,都被我一一拦下,实乃时机不到。”鲁庄劈口便问:“如今时机怎样?”牛晓塘道:“如今时机到了。”鲁庄道:"为什么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如今到了呢?”牛晓塘道:“如今乃是秋季,树叶未落,秸杆未收,我们可以隐敝行军,这是其一;据报,官兵士气低落,长期在外有思乡之念,军官之中有的主攻,有的主围,情绪紊乱,这是其二;总镇玉狼估计我金顶山粮草已尽,不攻自破,这是其三;寨主镖伤痊愈,精神焕发,有主胜之兆,这是其四;全寨上下士气旺盛,已做好了充分的突围准备,这是其五。有这五点,我们则可稳操胜券。”牛骗塘这番分析,说得众位首领无不笑逐颜开。吴知远道:“看来美围指日可待,只是不知怎么个突法,”牛晓塘道:“突画之前必须办完两件事,第一,自明日起,派百八弟兄出山寨,伴装挖菜捡粮,第二,必须派一弟兄到官兵中诈降,需如此这般,否则那玉狼不会出寨。”牛晓塘话音刚落,身旁站起一人,此人身高七尺,细腰乍背,卧蚕眉,丹凤目,白净面皮,一缕墨髯飘酒胸前,看去三十多岁,眉目中透着刚毅,藏着智慧,一看就是个精明人物。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头领吴知远。牛晓塘道:“吴贤弟有何话讲?”吴知远道:“诈降之任兄弟愿意承担!”牛晓塘微微笑道:“此次诈降非同一般,对手不是县令而是官居二品的记名提督玉狼,不但斗勇还要斗智,一诈降不成,直接关系到金顶山众位弟兄的身家性命,因此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吴知远道:“军师放心,兄弟前去诈降并非意气用事,即便军师今日不说,兄弟也早有此意。”众位首领敬佩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吴知远身上。牛晓塘道:“这么说,你主意已定了?”吴知远道:“主意定了,兄弟诈降有几个有利条件,第一,我与那府台高攀沾点表亲,可以打他的旗号,第二,我曾为县令罗布吉带过乡勇,攻打过金顶山;第三,山寨佯装断草绝粮可迷惑官兵,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取信那玉狼。”吴知远说得头头是道,众位首领无不点头称赞。窦尔敦道:“吴贤弟才气过人,尽管如此,恐怕还是有些危险。”吴知远道:“此话差矣,知远蒙寨主及众位弟兄救下一家老小,大恩未报,虽投山寨多年却寸功未立,此次诈降正是知远效力之机,为了众位弟兄,为了成就大业,纵然是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兄弟在所不辞。”窦尔敦起身拜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吴知远伏地还礼,众弟兄无不热泪盈眶。
次日,提篮的、背筐的足有百十号义军流散在金顶由周围,一个个收腹抱肩无精打彩,时而窜沟坡,时而入地垅,有的捋把菜叶大口大口地在嘴里嚼着;几十匹瘦马也散放在山坡之上,一看便是断草绝粮的征兆。一连三日都是如此,官兵探马慌忙把探得的情况报告了总镇玉狼,玉狼听罢心中大喜,随召集三军首领传令攻山,就在这时,军营外有人来报,说是有人前来投降,玉狼眼珠一转,喝道:“将来人传进帐来!”少时,吴知远遍体鳞伤走入军帐,拜伏在地。玉狼厉声道:“足下何人?”吴知远道:“罪民乃是金顶山头领吴知远,随行之人是罪民的结义弟兄。”玉狼闻言大怒:“好个胆大狗才,竟敢骗本镇,来人,与我推出去斩!”话音刚落,呼啦啦挪上一带军卒,抹肩头拢二背,一个个给绑了起来,接着便往外推,吴知远只是长叹一声,什么话也没说挺购往外走。刚出帐门,玉狼挥手喝道:“且慢,本镇刀下无冤鬼,今日既杀你,也叫你死个明白,听听本镇杀你的道理,尔等狗才分明使得是诈降之计,几日来金顶山零散贼寇佯装下山挖菜捡粮以示草尽粮绝诱我上当,今日尔等又偏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