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咔咔作响。
路过何林身边时,他甚至斜睨了老卒一眼,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那架势,真把自己当李广了?”
有人嗤笑出声,引得周围士卒一阵哄笑。
持矛的士兵用矛头戳了戳同伴:“看这身板怕是拿不稳弓嘞,倒会摆谱。”
“未必。”
一名老兵突然开口,他缺了半截的门牙漏着风,却死死盯着何方的手,“你们瞧他握弓的姿势——大拇指抵在弓把内侧,四指虚搭,这是老手才懂的‘蜻蜓点水’式握法。”
“拉倒吧!”
旁边年轻士兵指着何方虎口处的厚茧,“那老茧长在虎口内侧,分明是握锄头磨出来的,某爹种地的手就这样!”
老兵却呸地啐了口唾沫,浑浊的眼睛亮起来:“种地的手敢这么拿弓?
你瞧他的眼神——此乃绝世天才。”
何方此时正抓起弓箭,就像是看待一件亲爱之物,夕阳在他瞳孔里碎成金箔。
“当年某在西羌见过个放羊娃,也是这副眼神,后来一箭射穿了匈奴大人的头盔!”
听着老兵的话,不少人点点头,眼神也变得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