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散。

“主人！”凌虚子踉跄着扑过来，想要抓住他，手掌却穿过了他逐渐虚幻的手臂。

周怀古抬起头，望向东方。天际线上，第一缕晨光刺破了漫长的黑夜，金色的光芒温暖地洒在他渐渐透明的脸上。他没有看自己消散的身体，只是对泪流满面的凌虚子，露出了一个疲惫却无比释然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解脱，有眷恋，更有深深的满足。

“凌虚子……”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心中，“替我……告诉灵溪……”

他望着那片被她用生命守护、如今正沐浴在崭新晨光中的壮丽山河，轻轻说道：

“我终于……护住了她爱的这方天地。”

话音落下，最后一缕光尘随风飘起，融入那万丈霞光之中。

天地间，只剩黄河奔流的声音，以及幸存者们压抑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