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精准地镶嵌在国徽的三个角上，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整个法庭的扩音系统、电子显示屏、甚至部分直播信号，瞬间被强烈的电磁脉冲干扰，发出刺耳的噪音和雪花！

“所有人！原地抱头蹲下！”洛璃的声音透过未被完全干扰的内部通讯系统传出，冰冷、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瞬间穿透了混乱！“法警！立刻控制郑国栋、王德发！隔离保护帝壹！再有任何异动…”她的枪口微微平移，冰灰色的眼眸扫过混乱的人群和那几个试图趁机靠近帝壹、眼神凶狠的不明身份者，“…视为同谋，就地清除！”

“Θ-7！你干什么？！”审判长又惊又怒，指着被打穿的国徽。

“执行‘忒弥斯’最高紧急预案（第13条）：当庭揭露核心指令链污染源（郑国栋），并清除潜在信息泄露风险（物理隔离）。”洛璃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宣读冰冷的程序，“权限代码：theta-Alpha-Zero。现场指挥权，由我接管。”

冰灰色的瞳孔深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刷新。**「指令覆盖：完成。现场控制：接管。」** **「清除协议（帝壹）：暂停（优先级：信息获取\/‘零’追踪）。」** **「目标（郑国栋）：标记（污染源载体\/待深度审讯）。」**

最高权限代码！现场接管！

法警队长看着洛璃手中那把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枪和她冰封般的脸，又看了看被打穿的国徽和彻底瘫软失禁的郑国栋，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对着耳麦嘶吼：“执行命令！控制郑国栋！王德发！隔离帝壹！清场！立刻清场！”

训练有素的特警（不知何时已增援到位）如同黑色的潮水，迅速涌入法庭！冰冷的枪口和防爆盾牌瞬间建立起新的秩序！混乱的人群被强行驱散、压制！郑国栋像死狗一样被拖走，王德发面如死灰地被铐上。帝壹身边那四名法警也被替换成两名眼神锐利、动作迅捷的特警，将他小心地架起，迅速带离被告席，朝着法庭后方一个被特警严密把守的侧门通道转移！

“放开我！洛璃！你这个叛徒！‘零’不会放过你…”郑国栋被拖走时，还在发出怨毒的嘶吼，但声音迅速消失在通道里。

帝壹被架着，身体软绵绵的，左眼紧闭，残留的血迹从眼角滑落。残存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他透过模糊的视线，最后看了一眼公诉人席上那个持枪而立的黑色身影。

洛璃…

Θ-7…

她选择了…“信息”？

她枪口对准的，是灭口者？还是…仅仅为了争夺“真相”的归属权？

冰冷的通道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法庭的喧嚣和混乱。

帝壹被安置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手腕被特制的手铐锁住。这是一间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一盏惨白吸顶灯的临时羁押室。门外是沉重的脚步和低沉的通讯声。

两名特警如同门神般守在门口，眼神警惕。

而洛璃，就站在帝壹面前，冰灰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他，如同审视一件刚刚出土的、布满裂痕的古董。她手中那把奇特的枪已经收起。

“污染源，帝壹。”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零’是谁？”

帝壹艰难地抬起头，布满血污和汗水的脸上，扯出一个极其微弱、却充满嘲弄的弧度。左眼的剧痛和精神的枯竭让他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洛检察官…你开枪打穿国徽的时候…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你的‘忒弥斯’…”

“它自己…就是最大的‘零’！”

洛璃冰封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如同精密仪器遭遇逻辑悖论死机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