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如今刘皇叔已拿下南阳,驻兵新野;赵彦大人更是亲赴襄阳,恳请刘景升公出兵;另有一路使者已入益州,面见刘璋州牧。陛下盼着江东能振臂一呼,引领诸侯讨贼!”
孙策合上密诏,沉吟片刻,对侍从道:“先引使者下去休息,备好茶水膳食。” 待使者离去,他将密诏放在案上,目光扫过满堂文武:“诸位,此事你们怎么看?” 张昭率先起身,手中竹简重重顿在案上,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主公!不可啊!曹操如今势大,麾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连袁绍那样的雄主都败于其手!咱们若贸然结盟讨贼,便是公然与曹操为敌!一旦联盟瓦解,曹操必挥师江东,以江东目前的根基,恐难承受其怒火啊!”
诸葛瑾也跟着起身,语气恳切:“子布先生所言极是。陛下虽派使者联络诸侯,可刘表坐拥荆州九郡,素来优柔寡断;刘璋守着益州天险,懦弱怕事,这两路诸侯大概率会选择沉默,怕曹操秋后算账。咱们江东刚定六郡,士族虽归心,却未完全稳固,若此时将主力调走,后方空虚,一旦生变,便是腹背受敌,得不偿失啊!”
厅中瞬间安静下来,连之前赞同出兵的太史慈、甘宁也微微皱眉,张昭与诸葛瑾的顾虑,并非杞人忧天,曹操的威势与江东的隐忧,都是摆在眼前的现实。
厅中寂静正浓时,周瑜忽然轻摇羽扇,缓步走出列阵,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子布先生与子瑜兄的顾虑,某岂会不知?只是诸位似乎忽略了密诏中最关键的一环,凉州靖安侯陈宇!”
他抬手点向案上的密诏,羽扇停在 “凉州靖安侯陈宇愿弃前嫌,与天下诸侯联手抗曹” 一句上:“密诏写得明明白白,陈宇愿牵头抗曹!某前几日刚收到凉州细作传回的战报,曹操半月前亲率十万大军攻天水,本想一举拿下凉州东部门户,结果呢?在陈宇手中吃了大亏!不仅没摸到天水城的城墙,反而被陈宇用一种诡异手段夜袭大营,营寨被轰塌数十处,死伤近万,曹操最后是带着残兵狼狈逃回长安的!”
“诡异手段?” 太史慈猛地攥紧长枪,眼中满是好奇,“竟能让曹操十万大军的营寨被轰塌数十处,死伤近万?”
周瑜还未开口,鲁肃已起身问道:“公瑾,某倒有一事不解。此前听闻曹操与陈宇素有往来,甚至陈宇还多次率军出凉州帮助曹操,为何突然反目成仇,兵戈相向?若陈宇与曹操本就有勾结,咱们与之结盟,岂不是引狼入室?”
这话一出,厅中众人皆点头附和,连张昭也看向周瑜,等着他的解释。
周瑜轻笑一声,羽扇轻摇间,语气带着对局势的洞明:“子敬此问,正中要害!曹操为何攻凉州?很简单,他刚拿下河北四州,已是雄踞北方的霸主,可西北还有凉州这只猛虎盯着他的后背,他岂能安心?以曹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性格,迟早会对凉州动手!陈宇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主动提出联合诸侯抗曹,他需要江东、荆州这些势力从东面牵制曹操,咱们也需要他在西线顶住曹操的主力,这是互利共赢的局面!”
他走到舆图前,指尖顺着凉州到中原的路线划过:“如今曹操的主力还困在河北,忙着平定袁绍旧部,西线刚刚受挫,短期内怕是无力再攻凉州;东线徐州由车胄驻守,不过是个庸碌之辈,麾下兵马不足三万。有陈宇在西线牵制,咱们江东出兵十万,正好趁虚而入拿下徐州,这可是江东进入中原的最好时机,一旦错过,等曹操整合完河北兵力,再想北上,难如登天!”
这番话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太史慈率先拍案叫好:“公瑾说得对!有陈宇在西线挡着曹操,咱们只管专心打徐州!某愿率本部骑兵为先锋,定能拿下彭城!”
“某也愿往!” 甘宁紧随其后,声如洪钟,“某麾下的水师可从淮河逆流而上,袭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