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对着曹操深深一揖:“丞相厚赠,末将感激不尽。只是末将心中始终记挂兄长,若日后寻得兄长踪迹,定要离去,还望丞相届时莫要怪罪。”
曹操哈哈一笑,摆手道:“云长乃忠义之士,某早已知晓。只要你愿为某效力一日,某便待你如初。至于日后之事,待日后再说便是。”
关羽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赤兔马。赤兔马似认出他的英雄气,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关羽轻轻抚摸着赤兔马的鬃毛,眼中的悲痛渐渐化为坚定 —— 有了这匹宝马,日后寻兄之路,定能少些阻碍。而吕布的仇,他虽不能直接报,却也暗暗将贾诩的名字记在了心中。
而仅仅离曹操军营百里外的一处酒馆内,关羽心心念念的刘备正与张飞、赵云、张辽和许攸围坐在一张方桌旁,谈论着自己的事,许攸手持酒壶,给刘备面前的酒杯满上,语气带着几分感慨:“玄德兄,当日你不告而别离开我家主公大营,前往长安投奔吕布,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处与你重逢,不知玄德兄如今为何又折返这兖州边境?”
刘备拿起酒杯,却没有立刻饮下,只是望着杯中晃动的酒液,眼神复杂。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才缓缓开口,将离开袁绍大营后的经历告诉许攸,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如今某已不再想中原之事,想着南下荆州,去找刘表,望他能收留一二!”
他提及吕布之死时,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张飞在一旁听得攥紧了拳头,赵云也微微皱起眉头,显然还未从吕布战死的消息中缓过神。
许攸闻言,放下酒壶,脸上露出几分惋惜:“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到吕布这般勇武,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不过玄德兄,你竟然已返回兖州边界,还何必南下。”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劝诱,“如今我主公小儿病情已然好转!他也变得心明眼亮起来,大军已整装待发,不日就会对曹操发起总攻,玄德兄何不再投我主公帐下,为清剿曹操,匡扶汉室立下战功,不比去荆州寄人篱下强?”
刘备闻言,却缓缓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长灌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衣襟。他放下酒杯,语气坚定:“不了,子远兄。当日我因奉先之事离开冀州,已算是失信于本初兄,如今再回去,我无颜面对他,也无颜面对冀州的将士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旁的张飞、赵云,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还留在这兖州边境,并非为了中原战事,而是为了云长。徐州百里界一战,我与二弟云长离散,至今未能相聚。前些日子听闻他在曹操帐下,我便特意在此等候,只想见他一面,问问他是愿跟着我一同南下荆州,寻一处安稳之地;还是想继续留在曹操麾下,辅佐曹操争霸天下。”
说到这里,刘备的声音带着几分决绝,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若是他选择后者…… 那我自当没有这个兄弟,从此割袍断义,不相往来!”
许攸看着刘备坚定的模样,心中满是感慨,他轻轻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我竟不知云长将军竟会投入曹操帐下,这倒是让在下有些愕然。”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刘备身上,带着几分试探,“玄德兄,你与云长兄弟情深,想必云长将军心中定也是记挂着你。只是曹操军营戒备森严,你若想亲自去见他,怕是不易。” 刘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子远兄可有办法?只要能让我见到云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许攸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我曾在曹操帐下有过旧识,如今虽效力于袁绍,却也能借着‘商议战事’的由头,派人潜入曹操军营传递消息。若是玄德兄信得过我,我可以试着帮你给云长将军递一封信,告知他你的下落,让他设法来见你一面。”
刘备闻言,连忙起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