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对此确不知情啊!定是下面胥吏欺上瞒下……”
“不知情?”苏无忌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身为知县什么都不知情!那便跪下受审吧!今日,这案子,本提司亲自审问!连同你一起审!”
“苏公公,这是县衙!不是你的慎刑司!我才是县令!你这样有所越界吧?!”孙县令看苏无忌如此不给面子也是脸色一沉,冷笑道。
“呵呵,看来你的消息不够灵通啊!你只知道本公公是慎刑司提司,不知道本公公还是西厂厂公?!”苏无忌闻言不屑一笑,随后掏出一块御赐金牌道:
“孙有道!你看清楚了!此乃太后娘娘亲赐西厂令牌!监察百官,先斩后奏!凡东厂能干的事情!我西厂都能干!莫说审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就是本公公现在杀了你,也在权责范围之内!你还觉得本公公越界了么?!”
“西……西厂?!权责与东厂等同?这……这怎么可能!我大昭从没有过西厂啊!”孙有道听到“先斩后奏”四字,顿时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很想说苏无忌没这个权力,但那明晃晃的御赐金牌做不了假,让他不敢有丝毫怀疑!
他万万没想到,苏无忌不仅识破了计策,更是有如此权力,直接掀了桌子!
“来人!”苏无忌不再看他那副丑态,对着衙役下令:“摘了孙有道的乌纱,扒了他的官服!与苏家四子一并看押!本提司今日便要在这大兴县公堂之上,亲自审理这官绅勾结、鱼肉乡里之案!”
“苏公公饶命!饶命啊!这都是东厂指使的,我一个小小县令,只是办事而已啊!”孙有道连忙求饶,直接供出了上头。
“呵呵,果然如此!”苏无忌点了点头,和自己猜的差不多!
紧接着,他不顾孙有道的嚎叫,继续让衙役上前,将其官服扒去,与面如死灰的苏家四兄弟捆在了一处。
随后苏无忌转身,面向群情激昂的百姓,高声道:“乡亲们!今日,就在这大堂之上,有冤的诉冤,有苦的诉苦!我苏无忌,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眼看连县令都被拿下了,百姓们再无顾忌,终于相信这苏公公是个好官!
于是,柳木匠上前哭诉女儿被抢,张秀才被人搀扶着上前展示断腿,被强占了田产的老农捧着空空的米缸……一桩桩血泪控诉,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也坐实了苏家与孙有道的罪责。
苏无忌端坐堂上,一一记录,核对地契、人证。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最终,他当堂宣判:
“苏无福、苏无禄、苏无寿、苏无贵,为虎作伥,欺压良善,罪证确凿!判:当众重责五十大板!所侵占田产、商铺、钱粮,即刻清点,全部罚没,偿还原主!若罚没不足,由本提司一力承担!”
“县令孙有道,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国为民,反行构陷之举,纵容犯罪,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