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天兵到此,尔等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若识时务,速速弃械投降,跪地求饶,本公或可法外开恩,饶尔等不死!若再负隅顽抗,待天兵破寨,定叫尔等鸡犬不留,化为齑粉!”
然而,他话音刚落,只见白莲教阵型突然一分为二,韦大宝押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狼狈不堪的英国公张维贤走了出来。
张维贤一看到端坐马上的徐鹏举,积压的恐惧和愤怒瞬间爆发,也不顾什么国公体面了,跳着脚破口大骂:
“徐鹏举!我操你祖宗!亏我张家与你徐家几代交情,拿你当兄弟,你他娘的拿我当狗屁啊!老子被他们抓了,生死一线,你不来救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派兵来打?!你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巴不得他们一刀宰了我?!”
徐鹏举面对张维贤的怒骂,脸上毫无愧色,反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维贤兄,何出此言啊?兄弟我此来,正是为了救你啊!你放心,若这帮逆贼真敢伤你一根汗毛,我定将他们碎尸万段,为你报仇!届时,我必向朝廷为你请功,追封你为王爵,让你光耀后世,岂不美哉?”
张维贤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才彻底明白,徐鹏举打的就是借刀杀人、让自己死在这里的主意!他死了,徐鹏举才能独揽剿匪大功,才能毫无顾忌地掌控整个外禁军,成为勋贵中独一无二的巨头!
“我去你娘的美哉!徐鹏举,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我诅咒你狗日的当爹全是他人种!辛辛苦苦为别人做嫁衣!”张维贤再也忍不住,各种市井污言秽语如同连珠炮般喷涌而出,骂得徐鹏举脸色渐渐阴沉。
徐鹏举懒得再理会这个将死之人的无能狂怒,转而厉声问道:“苏无忌呢?那个阉狗躲到哪里去了?尔等速速将他绑了献于本公座前,本公或可考虑,饶你们这些从犯不死,并赏赐千金!”
他知道,苏无忌才是心腹大患,必须除掉。
苏无忌知道,自己若不现身,必会引起徐鹏举的疑心,影响埋伏计划。他深吸一口气,随即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阵型之前,与韦大宝并肩而立。
他目光如电,扫过前方黑压压的敌军,声音蕴含宗师内力,清晰地传遍战场:
“本官苏无忌在此!陛下亲封剿匪大将军,总揽平叛事宜!魏国公徐鹏举,你深受国恩,世受皇禄,不思报效朝廷,安境保民,反而为一己私利,养寇自重,投毒害民,更兼挟持大军,威逼主帅,形同造反!尔等外禁军将士听着,莫要自误,随他作乱,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声调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诱惑与杀意:“斩杀徐鹏举者,本官以大将军名义,保奏其封万户侯,赏万金!”
“万户侯!万金!”
这话如同在滚油中滴入冷水,外禁军阵中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骚动!无数道目光下意识地瞟向了中军大旗下的徐鹏举,带着审视,贪婪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徐鹏举被苏无忌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更被手下士卒那闪烁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他知道不能再让苏无忌说下去了,否则军心必乱!
“狂妄阉狗,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全军听令,给本公杀!攻破营寨,生擒苏无忌者,老子也让他封侯,也赏万金!”徐鹏举拔剑怒吼,下达了总攻命令。
“杀——!”
外禁军如同潮水般涌向营寨。
“跟我上!”苏无忌毫无惧色,反而率先冲出,体内宗师境界的磅礴内力轰然爆发,双掌齐出,一招刚猛无比的掌风如同实质般轰向前方!
“轰!”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外禁军士兵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撞上,顿时吐血倒飞出去,撞倒了一片同伴!
韦大宝也怒吼着挥舞大斧,如同门神般守住寨门,与涌上来的敌军厮杀在一起!
“杀!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