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雷翃来说,都尉司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查出张冲的死因,而是将义同堂查个清楚明白,因为张冲的死,极有可能与义同堂有关。
当然,那些账本中所提及的人家,也都在都尉司的盯梢之下。这两天,北安侯府有所动静,可惜还没有能查清楚具体的原因。
也只能寄希望于顺天府能够提供一些猜测,虽然雷翃知道,以都尉司现在所掌握的线索,顺天府很难做出什么猜想,但是万一呢。
自从有了王茂平,雷翃觉得这个万一越来越容易实现了。
“大人!”
眼见着被派去顺天府的徐栖舟返了回来,雷翃刚想询问,就听见对方迫不及待的汇报道:
“大人,北安侯府要找的是黄瑨的妾室,此人如今在王大人家,说张冲是北安侯府派人杀死的。对了,那个妾室还交给了王大人一个玉佩,玉佩还会变色。卑职亲眼看到的。”
虽然徐栖舟的话,是一口气说完的,但雷翃显然不能一下子就全部理解,他需要去梳理梳理思绪。去一趟顺天府收获这么大吗?
等到雷翃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还没有来得及感慨王茂平的运气,就马上被那个能变色的玉佩所吸引。
让下属仔细的给他讲一讲。啥玉佩啊,不仅能变色,还能够让顺天府尹这么着急的找他过去。
徐栖舟也格外的好奇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因此便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还指望着自家大人能够给他解惑,却不曾想给眼前的主官讲沉默了,沉默也就罢了,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等到了顺天府,就变成了三个人,不对,是四个人的沉默。徐栖舟跟着自己的主官今天第二次登了顺天府的大门,此时无比的后悔,自己刚才如果守在堂外该多好。
什么茄紫玉,什么毓王,他都没有听见该多好。也太吓人了些。
对于王茂平和主官来说,徐栖舟既然已经知道了玉佩的事情,那么知道茄紫玉和毓王,这位的嘴会变得更严。
当然,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徐栖舟现在嘴严的都恨不得求一双什么都没有听过的耳朵。听着王府丞夸赞要不是自己,很难发现玉佩变色事情的时候,他的嘴角都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倒是都尉雷翃之前没有听徐栖舟提起,如此说来,下属的运气还挺好。所以经常来顺天府蹭运气,还是有效果的。
徐栖舟要是知道主官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都得委屈的想哭,这样的“好”运气,他宁可不要啊。
而对于闾嘉来说,既然沉默已经被打破了,那就不能再次回归沉默,毕竟把雷翃叫过来,也不是为了相顾无言,而是为了将人拉下水——不对,是为了一起分析。
“如果北安侯府真的与那位有关,那义同堂背后的人会不会也是那位?”
既然闾嘉开了口,雷翃也紧随其后:“那么张冲账册中所提及的人,岂不是都被那位抓到了把柄。”
也就是说不仅是账册上的人,那些他们还没有查到的与义同堂有关联的人,都会被毓王抓住把柄,将来会选择或者已经选择了归顺。
“可是,这些如今都只是猜测而已。”闾嘉将话又接了回来。
但话音落下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王茂平的身上。让后者很是无奈,您二位分析的挺好的啊,那就接着分析呗,在这里停下来,总不会是让下官给你找证据去吧。
顶着两位大人,和一个背景板的目光,王茂平这个背景板总不能装作没看到:
“两位大人,如今并不能确定这玉佩真的与那位有关。再者,那位的身份也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调查的。所以,下官觉得,还是要以调查义同堂为主。”
他话中的意思,两人当然都能听明白,现在能做的就是继续调查义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