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容与隋止大婚的日子的。
其实已经发生了这样许多的事情,他心底早该明白有些事情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他与江奉容之间早已没了可能。
他总还有些不甘心,总还以为只要能再见江奉容一面,一切便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固执的以为横在他们之间的唯有一个阿嫣,而如今阿嫣已经死了,就连阿嫣腹中的那个孩子也被证实与他全然没有关系。
如此,他想,他应当是能得到原谅的。
即便当真做错了什么,也是受了蒙骗。
他一遍遍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越是想着,就越是觉得不甘心。
他想,他要再见江奉容一面,就算是最后一面,也好。
如今的他早已是什么也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再需要顾忌的了,就算再竭尽全力地去见她一次又如何?
他将目光放在了守在门口的两个狱卒身上。
今日是新君大喜的日子,他们却不得不守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心里头难免是有些怨气的。
“我这运气也实在差了些,怎么偏偏轮得今日值守?”其中一人唉声叹了口气,“今日外头可热闹,听说就算是街头的寻常百姓,若是运气好些的都能捡到几枚洒下来的铜币,可咱俩却只能守在这破地方,什么也捞不着也就罢了,连一点热闹也瞧不见!”
另一人也一脸埋怨,“谁说不是?我原本都不是今日值守的,可不只那老丁头使了什么手段,竟是让老大发了话说令我与他换了日子,我哪里敢不答应?”
前头那说话的狱卒听得这话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你没听说吗?那老丁头和咱们老大可有些关系,那老丁头的有个妹妹生得不错,老大有将她娶了的意思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越是说着也就越发来劲。
他们也知他们在此处守着的犯人是何等人物,即便心里有不少苦闷,可饮酒却是万万不敢的。
于是桌面上只放了茶水与两碟子小食算是消遣。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饮着茶水吃着小食,话匣子打开了之后好似就没有关上的时候,谢行玉就这样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他们,足足听着他们聊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见其中一人站起身来道:“兄弟你先看着,我去行个方便。”
茶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喝进去了半壶,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才是怪事。
另一个坐着的狱卒听了这话也摸了摸有些发胀的肚子,摆了摆手道:“快些去吧,等会儿你回来我也得去一趟。”
那人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往谢行玉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依旧如往常一般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才快步离开了。
等他一走,谢行玉却猛然擡眸,将目光放在正撚起一粒花生米往嘴里送的那狱卒身上,明晃晃瞧见那人腰间正挂着一串钥匙。
他没有迟疑,口中发出一声痛呼,而后沉沉地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那狱卒被着声音唬了一跳,转头瞧见谢行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更是忍不住骂了一句很是难听的话,而后一边起身往关押他的地方走来,一边冷声道:“你最好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这跟我装,我可不放过你。”
“爷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还闹这一出……”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快步走了过来。
即便心里有些怨气,可瞧见谢行玉的情况很是不对,他也不敢当真不管。
毕竟这谢行玉是监狱中的要犯,倘若当真出了什么事,他们这几个寻常狱卒也是担不起责任的。
他走到监狱门口,隔着依旧锁住的门往里头望去,“喂,你到底怎么了?今日是陛下大喜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