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宫殿再有任何交集吧。”
隋止的眸色暗淡下来,但却应下了,“好,我会尽快下旨将此事办妥。”
赵文婴见他竟是这样快就答应了下来也不由愣住,“若是如此,你们二人便再无可能了,你当真愿意?”
“我自然不愿。”隋止苦笑道:“阿容若是愿意留在我身边,那前边即便如何艰险我也是不会松开她的手的,可她若是不愿,我却不能勉强了她。”
“她并非是一样物品,而是活生生的人,我如何能为了一己私利将她困在我身边,若是如此,我与当初的父皇,又有何差别?”
在赵文婴说出那些话的一瞬,隋止并非是不曾想过什么也不顾地将人困在自己身边。
但很快他便清醒了过来。
这样做太过自私,他既然爱阿容,那更应当尊重他。
赵文婴怔怔地看了眼前人好一会,最终垂下眸子,忽地笑了一声,“看来阿容不曾看错你。”
隋止还不曾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便见她朝屏风后边招了招手,“阿容,出来吧,你们二人的事我答应了。”
隋止猛然看向屏风后边,一袭藕荷色衣裙的女子快步走了出来,正是江奉容。
事到如今,隋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快步上前想说些什么,可却因着被这突然的好消息砸了个措手不及,张了张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扬起的唇角却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隋止活了二十余年,恐怕当真是头一回有这样笨嘴拙舌的时候吧。
江奉容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由笑了,道:“母亲,这回您可以放心了吧。”
赵文婴浅浅饮了口茶水,道:“陛下,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我都记着了,若是以后有一日你待我的女儿不好了,不管付出何种代价,我还是会带她离开的。”
隋止知晓赵文婴的脾气,明白若有那一日,她是当真会这样做的,于是面色也凝重了几分,认真道:“您放心,绝不会有那一日的。”
如此,赵文婴便也终于点了头。
***
二人的婚事很快紧锣密鼓地操办起来。
原本圣人方才驾崩不过半月,隋止在此时成婚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可隋止的婚事早已经定下,定下的太子妃便是当初的周姻,其实也就是江奉容。
此事隋止也早已公之于众。
从前江家的冤屈还不曾洗清,若是知晓隋止有立江家女为后的念头,那朝中那些大臣定是不会答应的。
那些个文臣平日里看起来斯文,但若真有需要他们劝诫的时候,他们为了劝诫君主,便是触柱而亡也是寻常事。
所以若是江家之事不曾洗清,这桩婚事还当真有些麻烦。
可如今一切真相早已人尽皆知,谁人都知晓江家夫妇当初的冤屈,江家女因为这桩莫须有的罪名成了孤女,何其无辜。
隋止如今愿意娶江家女为后,旁人只会觉得这对于江家也算是弥补。
加之隋止如今又已经登上帝位,更是少了许多顾忌。
他有这般心思自然也不会有人阻拦。
更何况隋止这般年纪,其实若是寻常人家恐怕膝下早已有了儿女,如今娶亲,即便他没有这般心思,朝臣们也少不了上折子催促。
如此,这桩婚事便再没了阻碍。
临近婚期的前两日,狱中的谢行玉终于得了消息。
他是听得两个狱卒在议论着此事才知晓的。
可刚听得那些狱卒如此说,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先帝才过世不过半月,陛下怎会在此时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