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摇头,“这……只是我自己不小心,与谢小姐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解释清楚……我为何会来到这儿……”
阿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的几个字,已经几乎是全然听不清了。
可江奉容与谢行玉依旧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谢行玉面上怒气更甚,“你不必为她辩解,嘉莹性子本就骄纵,她对母亲将你认作义女之事,一直也是颇为不满,只是我不曾想到她竟能做出这种恶毒之事来!当真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失职了,不曾将她管教好!”
江奉容知晓谢嘉莹的性子,更明白依着她那性子,不喜阿嫣是极为正常的,让阿嫣留在谢府恐怕已经让她极为难受,更别说要让阿嫣成为谢府的义女,让她唤阿嫣一声“姐姐”了。
这对于她而言,甚至可以称之为羞辱。
但即便如此,江奉容却依然不信谢嘉莹会做出这等暗害人之事来。
若依着阿嫣所言,那谢嘉莹便是故意将她留在此处,甚至还刻意叮嘱了她,让她定要在此处等着。
谢嘉莹与江奉容不同,江奉容在宫中养了那样多年,对外间事情不了解算是正常,可她自小养在上京,又是那样的性子,即便不知晓此处危险,身边婢子也没有不提醒的道理。
所以此事若当真如同阿嫣所言,那便是谢嘉莹因着厌恶阿嫣,暗中谋算了这一切。
但江奉容与谢嘉莹虽接触不多,可只凭着当初谢嘉莹那般厌恶于自己,也不曾当真行过什么算计之举,便也能看出她并非那种精于算计,心思狠毒之人。
于是此事也开口道:“谢朝,此事或许当中有些误会,谢小姐虽性子骄矜,但却没有坏心,应当是做不出这种事来的!”
“母亲方才说要认阿嫣作义女时,她就已是闹过一通了,后来我让她多照顾阿嫣,她也总是一脸不情愿。”谢行玉冷哼一声,“我说今日一早,我与她提了此事,她为何转了性子,竟是应了下来呢,原来是生了这种心思!”
说罢,转头看向阿嫣,道:“你先上马车去。”
阿嫣看了江奉容一眼,有些迟疑道:“可是……”
但她的话还不曾说出口,就被谢行玉那不耐烦的眼神吓住,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又乖巧地上了马车。
谢行玉这才将带着歉意的目光放在江奉容身上,“阿容,方才的事你也瞧见了,我须得先回谢府一趟,嘉莹行事太过肆意,此事不能就这般算了。”
“我是她的兄长,得为她负责。”
他说的并非是给阿嫣做主,而是要好生管教谢嘉莹。
他这话,江奉容是相信的,江奉容尚在宫中时,谢行玉便没少抱怨过他这个妹妹。
说自个母亲太过宠溺这个妹妹,将她养的太过骄纵,有时自己有心想管教管教,可母亲却还说他,“你也就这一个妹妹,又不指着她升官发财,建功立业,性子骄纵些,又要什么紧,我谢家的女儿不论性子如何,外头的人都是排着队求娶的,若是寻不着合心意的,就算一辈子留在谢家,难道我们谢家就养不起了?”
或许是谢母这话当真有几分道理,又或许是彼时的谢嘉莹还不曾当真做过什么过火的事,所以谢行玉纵然抱怨,可也只是抱怨几句而已。
可如今她所行之事,已经不仅仅只是被娇惯太过的世家小姐了,她因着一己之私,想害得另一个无辜的女子万劫不复,如此,谢行玉怎么能不管?
只是今日原本是要与江奉容去鸣翠坊选大婚头面的,如今却半道上遇了这事,心下不免觉得抱歉。
江奉容明白他心中所想,自然也能理解,于是点头道:“距离我们二人的婚事还有些时日,选头面之事更是不急,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