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恨不得齐凉两国再起衝突,他好趁机將太子挤下去。
如今他就在京中。
我最担心他同田宽里应外合,挑起战事。到时,齐凉两国爭端再起,苦的还是百姓。”
“图耳”楚瑶听闻这个名字,眉头拧起。
“没错。我派去监视图耳的探子来报,昨夜田宽偷偷去驛馆见了图耳。
怕是他二人已经一拍即合。”
“若是圣上知道田宽同图耳的阴谋,可还是会派我父亲南下收復巴蜀”
萧逸沉思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齐凉两国有合约在。圣上坚信北凉王会信守互不侵扰协议,不会因为图耳这种蝇营狗苟就放弃收復巴蜀。”
楚瑶听闻萧逸的分析,心中大致瞭然。
看来,圣上是无论如何都要收復巴蜀,而楚家又是眼下唯一合適人选。
所以,就算平宣帝知道其中有田家的算计,他也还是会派楚家出兵南下。
想到此处,楚瑶心中鬱郁。
明知楚家前路艰辛,父兄却不能避,也不能选择。只能硬著头皮死扛著,还要承受小人的阴谋算计。
何其悲哉。
次日午时,楚瑶见到一脸凝重的二哥跨脚进门,问了才知道:上午圣上召见祖父。
果然不出萧逸所料,圣上转达给祖父的意思正是,让楚大將军亲自领西北兵十万收復巴蜀,西北则由少將军楚飞继续镇守。
大哥毕竟年轻,祖父不放心大哥一人镇守西北,正在家中收拾行李,他老人家要去西北同孙儿一同守著边境,以防北凉人趁机作乱。
楚瑶听闻此话,惊得跳起,祖父年事已高,病痛缠身,更何况,他腿有残疾,哪里经得住长途跋涉
楚瑶当下回了將军府,同祖父言明,不让祖父前往西北,而是由她楚瑶去。
祖父不同意,说她已经同亲王府定亲,是待嫁之人,她该做的就是安安分分在家中准备成亲事宜。
这个时候她怎么能去西北军营!
这要人亲王府如何想,让萧逸如何想。
祖父倔脾气上来了,硬拍著胸脯说自己身体没问题,老当益壮,该是他最后报效朝廷的时候。
大话刚出口,老人就咳嗽不止。
自从入秋,祖父就患了咳疾,只是说几句硬话,就又是咳嗽又是气喘。
急的祖母直给他拍背。
楚瑶知道祖父这是在逞强,他一把年纪,如何上得了战场
加之,眼下寒冬將至,京城去往西北一路苦寒,他这身子骨,哪里受得住路上的风霜侵袭
楚瑶主意已定,执意亲自去西北同大哥一起镇守边疆,等到父亲归来之日。
亲王府和萧逸若是不理解,就取消订婚好了。
楚瑶於是叮嘱二哥和祖母看著祖父,不许他老人家离家半步。
楚瑶回了郡主府,就同秋月、秋霜一起收拾行李,计划明日一早启程。
东西还没收拾妥当,就见楚翔疾步匆匆而来。
楚瑶瞧见二哥面上一脸凝重,出口问道:“二哥,怎么了,可是祖父还要闹著去西北”
“不是。”
楚翔眉头锁紧,又看了眼楚瑶,才幽幽道:“宫中递来消息,圣上已经另行定了征討南越的將军,无须父亲出征了。”
楚瑶听闻此话,眼睛一亮,“父亲不用南下了那是好事啊。”
她注意到二哥暗沉的面色,迟疑问道,“二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为何如此神情
难道有人在圣上面前挑拨楚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