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穹顶的破洞突然涌入极寒气流，赵露思这才发现圣殿外已是冰封世界。她的珍珠短刀自动指向钱一平的机械心脏碎片，那些碎片正与祭坛中央的幽绿液体融合，形成巨大的人鱼虚影——和她母亲的照片里那个被锁链束缚的身影完全相同。

“启动自毁程序！”钱一平的声音从机械心脏传来，他的意识残像在赵露思掌心凝聚，“1945年7月16日，人类第一次核试验那天，初代鳃液的配方被篡改了。”话音未落，黑袍首领的手掌已穿透钱一平的残像，那些飞散的光粒子竟在赵露思手背组成新的咒文。

老调和者的身体突然炸开，飞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无数齿轮。赵露思这才看清他后颈的接口——原来真正的老调和者早在百年前就已死去，眼前的不过是装载着初代鳃液数据的机械傀儡。黑袍首领狂笑起来，他兜帽下的脸开始剥落，露出与赵露思弟弟小川 identical的面容。

“你母亲当年没被杀死。”机械傀儡的喉间发出电流声，“她被改造成了渊海之心的核心，而你——”话音未落，夜溟的星砂锁链突然贯穿傀儡的胸腔，那些飞溅的齿轮竟在半空组成星图，标注着十二处白骨祭坛的位置。

赵露思的珍珠胎记突然灼烧起来，她看见钱一平在科研站的监控录像：年幼的自己被绑在实验台上，而操作仪器的白袍人，正是此刻黑袍首领脸上逐渐浮现的面容。机械心脏的高频震动突然变调，竟与赵露思母亲留下的玉笛曲谱完全吻合。

“姐姐快接住！”小川的机械心脏突然冲破胸膛，那些飞出的零件在赵露思掌心拼出半块玉佩。与此同时，圣殿的元素图腾全部亮起红光，中央的元素之心开始坍缩，而穹顶的破洞外，银尾人鱼的虚影正抱着发光的珍珠缓缓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