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陆炳死了,才又调回总衙南镇抚司。
他理解不了,这个阴险诡诈的小人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为严党了。
最后严鹄实在忍不住,就对严世蕃说:“白榆这人心坏鬼蜮,并非诚实之人,未可轻信也。”
于是其他人都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白榆如何应对,也没人拦着严鹄。
对于严党尤其是严世蕃身边的团体,白榆是个突然闯进来的新人。
当一个团体内的新人被老人排斥时,其他人的心态一般就是看热闹,犯不上为了新人得罪老人。
白榆面色如常,对严鹄说:“在下并非完人,如果你对在下有看法,可以私下里告知小阁老。
但你不该当着在下以及众人的面,对小阁老说起非议在下的话。
在下微末之身,被攻讦不足为惜,哪怕是被你打一顿也无所谓。
但是你这样却让小阁老陷入为难处境,坏了今天的喜庆,这就是你的罪过了。
你可以不用给在下脸面,但你却不能不尊重小阁老!”
严鹄当即就被噎住了,不好再继续攻击白榆。
随即白榆又对严世蕃说:“在下心里并没有芥蒂,小阁老千万不要因为在下这外人,就伤了父子之情。”
严世蕃虽然精明,但没受过五百年后绿茶的洗礼,闻言只觉得白榆明白事理,令人舒心。
又觉得挑事的严鹄表现很愚蠢,丢人现眼,
一时间厌蠢症发作起来,严世蕃就对严鹄斥骂道:
“真是没长进的混账东西,我当初瞎了眼才认你这个儿子!想留下就好生做人,不想留下就滚!”
在宿敌白榆面前遭受责骂,严鹄顿时有点气急败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又说:
“当初父亲想要《清明上河图》,王忬却用假画糊弄父亲,为此王忬命丧西市。
据我所知,最后这幅画落到了白榆手中。
但白榆投靠父亲以来,从未想过将这幅画献给父亲,由此可见他心地不诚!”
白榆连忙对严鹄答话说:“你以为小阁老当初愤怒的处死王忬,是因为王忬不肯献上《清明上河图》?
你不但贬低了小阁老的智慧,还贬低了小阁老的格局!显得小阁老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里村夫似的。
小阁老何等珍宝没见过,何至于为了区区一幅画就兴师问罪、要人性命?
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