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但事到如今发现,比起迫害别人本身,反复出手都迫害不成功更丢脸,所以先按死白榆再说。
大不了想办法让蒋天养补一个锦衣卫官,这样蒋家就不算“外人”了,自欺欺人也是一种策略。
于是陆炳咬牙道:“大宗伯你是不是有个同乡好友,因为上疏直言触怒帝君,如今正关在诏狱?”
吴尚书淡定的答道:“他在里诏狱受苦,也算是一种磨练,不需要缇帅的特殊照拂。”
陆炳又道:“谁想要照拂他了?我是想问,你也不想让他狱中暴病身亡吧?”
吴尚书:“......”
这位缇帅平常面貌都是对士大夫折节下交、以礼相待,但表面之下的阴狠,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陆炳终于在谈话中占了上风,又就着吴尚书刚才的话反讽回去说:
“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大宗伯,我们锦衣卫并不是专门为了白榆开的,很多事情也能同时做!”
吴尚书没办法,但又不想在锦衣卫缇帅面前太过于示弱。
反复思忖后,吴尚书只能先为白榆争取最大权益,“你们上奏白榆罪行之章疏,里面当有许其具疏自辩的内容。”
给白榆一个自辩的机会,要是说不清,导致被以贪赃罪惩治,那就怪不了别人了!
他也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个监生就无限制的兜底,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问心无愧了!
陆炳才不管吴尚书怎么想的,反正他目的已经达到了。
所谓自辩,也就是一个流程而已,哪个官员被查的时候不允许自辩?
白榆拒绝把公款交给继任者,实质上已经明明白白的犯了罪,怎么自辩也是没用的!
从礼部出来后,陆炳又来到距离不远的锦衣卫总衙。
先把经历司史经历叫了过来,安排史经历写奏疏走流程,申请查处原锦衣卫官白榆贪赃不法事。
并且陆炳唯恐有疏漏,亲自口述了奏疏内容,定下了调子。
同时陆炳也在考虑,又该委派谁去负责审问白榆,可惜这次没有朱希孝这样的人愿意出面当枪。
史经历忧心忡忡,尽最大的力劝道:“再请缇帅三思!
只是为了蒋家那点利益,至于做到如此地步、付出诸多代价么?”
陆炳咬牙切齿的说:“现在已经不是蒋家的事情了!
如果迟迟收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