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这种外界压力,无论本心什么性格,只要坐在礼部尚书位置上,大都会格外注重声望。
上一位放弃了养望的礼部尚书,就是当今首辅严嵩,看看他现在名声都烂成啥样了。
所以当一个百年难遇的、学贯五经、考出贡元的年轻士子遭受迫害,跑到礼部来求救,在舆情上天然就是焦点。
如果士人领袖大宗伯礼部尚书不闻不问,那肯定会被舆情非议。
司务也明白这点,所以看到白榆的试卷草稿后,立刻就去向大宗伯禀报。
到底管不管,那是大宗伯的事情,但他这个司务却不能不禀报。
过了一会儿,司务又回来,对白榆说:“你运气不错,现在大宗伯正有闲暇,可以见你。”
然后司务就领着白榆,前往内院正堂。
当今的大宗伯是江西人吴山,嘉靖十四年的探花。
从AI提供的资料看,这位大宗伯为人还算正直朴实,在历史上的明年,因为直言触怒嘉靖皇帝被罢官。
虽然是吴大宗伯江西人,但并不算严党,当年曾经拒绝过与小阁老严世蕃联姻,然后一直未能入阁。
其实吴大宗伯见过白榆,而且印象很深。
当初刚出道时,还是校尉的白榆在东朝房朝臣廷议现场出现了两次,弄垮了两个尚书。
吴大宗伯当时也在场,并亲眼目睹了白榆的战斗力。
但吴尚书死活理解不了,一个厂卫鹰犬怎么就变身为学贯五经了?这合理吗?
如果不是知道点内情,吴尚书就要怀疑,是不是国子监敖祭酒故意提前泄露题目,刻意制造“人瑞”了。
进了正堂旁边侧厅,白榆先对着花甲之年的吴尚书行了个礼。
吴尚书开口道:“好大的胆子,老夫没听说国子监出了贡元,你竟敢冒称!”
白榆答话说:“昨天敖祭酒已经答应过了,要点在下为贡元,但等几天才能宣示。”
此时白榆眼神清澈的像是五百年后的大学生,仿佛还存有不经世事的天真,完全看不出敖祭酒这是故意拖延。
吴尚书如果不是亲眼见过白榆两次喷到两个尚书辞官,他就真信了白榆有这么清澈。
所以吴尚书又继续追问:“据老夫所知,你昨天也答应过敖祭酒,不会闹到礼部来,可你今天还是来了。”
白榆叫道:“这也不能怪我,在下已经被迫害的走投无路了,不得不到礼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