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万诺夫走到训练场边缘,停下脚步。
他用生硬的英语,高声喊道。
“没有魔杖的挥舞,只是麻瓜的把戏。”
“敢不敢用真正的巫师方式,较量一下?”
他那根粗壮的、由鹅耳枥木制成的魔杖,已经被紧紧握在了手中。
训练场上的呼喝声戛然而止。
纳威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将最后一个劈的动作做完,剑风带起的劲气,甚至吹动了他脚边的草叶。
他这才缓缓转过身,汗水顺着下颌线流下。
坚毅的目光直视伊万诺夫,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体。
“福尔摩斯教授教导我们,剑是手臂的延伸,魔杖是意志的延伸。”
“力量的形式,有很多种。”
卡卡洛夫正准备走下船,阻止这场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幼稚游戏。
他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得罪邓布利多。
但当福尔摩斯教授这个名字,清晰地飘进他的耳朵时。
他的脚步,顿住了。
脸上的肌肉,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猛地抬起头。
视线穿过薄雾,越过那些年轻而充满敌意的脸庞,死死地锁定了湖边那群背着剑的身影。
这绝不是巧合。
这种离经叛道的、混合了麻瓜与巫师风格的训练方式。
除了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福尔摩斯,霍格沃茨还有谁能搞得出来。
一股寒意,顺着卡卡洛夫的脊椎向上攀爬。
他忽然觉得,自己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就一直走在一个被精心设计好的剧本里。
而那个该死的福尔摩斯。
不行。
不能再被动下去了。
他必须主动出击,撕开这个剧本的一角,看看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卡卡洛夫缓缓呼出一口白气。
他伸出戴着戒指的手,慢条斯理地抚平了血红色长袍上不存在的褶皱。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那种油滑而热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