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里克的坠落与被接住,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激起了看不见的涟漪。
孩子们依旧笨拙,依旧充满了小摩擦。
但那种坚冰一样的隔阂,开始出现裂缝。
当所有人都完成了一次背摔后,卢平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很好,热身结束。”
“热身?”一个学生脱口而出,“我们都快累死了!”
卢平笑了笑。
“现在,进行今天的第二项训练。”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空地。
“人体绳结。”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一片混乱。
每个小组的成员被要求手拉手围成一个圈,然后遵从卢平的指令,跨过、钻过同伴的手臂,将自己拧成一个复杂至极的结。
起初,抱怨声和嫌弃声不绝于耳。
“别碰我,你的手都是汗!”
“喂,你的脚踩到我了!”
但很快,当他们发现只有通力合作,指挥着彼此如何移动、如何转身、如何屈膝,才能从这个令人窒顶的困局中解脱出来时。
那些基于学院的偏见,便被快点解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的实用主义所取代。
当两个小时后,卢平吹响了集合的哨子。
所有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是汗,训练服上也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但他们站在一起时,那种泾渭分明的界限,已经模糊了许多。
“好了,早上的训练到此结束。”
卢平看着眼前的孩子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才会产生的微妙联结。
“今天早上,所有小组,总共被扣除了十二分。”
他平静地宣布。
“因为你们在不经意间,还在用学院的墙,把自己和队友隔开。”
“同时,也获得了六点五分。”
“因为你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尝试去相信,去合作。”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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