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冰谷血鏖,毒解一线(2 / 5)

匈奴人丢下近千具尸体和无数伤兵,狼狈不堪地退出了黑风峡,士气遭受重创。休屠王见地形不利,羌人助战意志坚决,短期内难以突破,只得悻悻然下令后撤二十里,重新扎营,另寻他路。

西线战局,凭借天险、死战与羌人的关键助攻,暂时稳住了! 但李峋所部,也几乎打光,仅剩百余人带伤,黑风峡防线名存实亡。捷报与求援信,同时飞向狄道。

北线,泥阳城。

这里的战况更加惨烈和压抑。左贤王彻底失去了耐心,驱使着俘虏的汉民和羌人,日夜不停地打造攻城器械,并对泥阳城发动了连绵不绝的猛攻。

城墙之下,尸骸枕藉,匈奴人的、俘虏的、守军的……层层叠叠,触目惊心。城墙之上,郡守张堪(智力75,政治72)和将军王勇(力量78,体质75)日夜督战,嗓子喊哑了,眼睛熬红了,带着同样疲惫不堪的守军,用刀砍,用矛刺,用滚油浇,用石头砸,一次次将攀上城头的匈奴兵赶下去。

水泥加固的城墙发挥了关键作用,匈奴人的冲车和简陋投石机难以撼动,但守军的箭矢和守城物资在飞速消耗,伤亡也在不断增加。

而比城外匈奴更让人憋屈和愤怒的,是城内的御史大夫灌婴。

他依旧我行我素,对惨烈的攻防战视若无睹,反而加紧了“核查”的步伐。他的属官甚至试图进入军械库和伤兵营清点数字,被王勇怒不可遏地带兵拦住。

“灌大夫!城外胡虏攻城正急!将士们浴血搏杀!你却在此时清查军械?是何道理?!若因此耽误战事,城破之责,你担待得起吗?!”王勇按着刀柄,双目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灌婴面色平静,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将军,本官奉旨核查边务,军械粮秣损耗,乃重中之重。岂能因战事而废?尔等只需专心守城,核查之事,本官自有分寸,不会干扰防务。” 他一句话,将“干扰防务”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张堪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得不强压怒火,拉住冲动的王勇:“王将军,守城要紧!灌大夫,请约束属下,不得靠近城墙和库房重地,以免流矢误伤,或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他只能划出一条底线。

灌婴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但其属官的气焰却收敛了些许。

泥阳城,就在这种内外交困、极度压抑的氛围中,苦苦支撑。每一次击退匈奴的进攻,守军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而身后,却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时刻记录着他们的消耗与损失。绝望与愤懑,在守军心中蔓延。

狄道城,昭武王行辕。

李凌同时接收着西线的惨胜捷报与求援,北线的紧急军情与灌婴的掣肘报告,以及……关于赵老四病情的最新消息。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血丝密布,太阳穴突突直跳。110点的“智力”让他能清晰判断出局势的险恶:西线已是强弩之末,北线摇摇欲坠,内部隐患重重。

“王爷,西线虽暂退敌,然李峋所部已残,黑风峡无力再守。若休屠王重整兵力,绕道羌地或另寻蹊径,陇西危矣!”李信急切地分析道。

“北线泥阳,物资消耗巨大,援军无望,灌婴又在城中……恐生变乱!”蒯彻的担忧更甚。

李凌沉默片刻,猛地一拳砸在案上:“拆东墙补西墙!命枹罕、安故二城,各抽调五百郡兵,由安故县尉统领,火速驰援西线,接替李峋,固守羌道城!告诉安故县尉,他的任务不是出击,是死守待援!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许匈奴踏入陇西腹地一步!”

“诺!”

“至于北线……”李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灌婴想查,就让他查!但他若敢越界,以军法论处!传令张堪、王勇:泥阳,必须守住!所需箭矢、伤药,由狄道府库秘密调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