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臣节。”
公孙阙叹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今一理。条侯功高震主,又性情刚直,不知转圜,恐难善终。”
李玄业沉默良久,缓缓道:“条侯是忠臣,更是能臣。若朝廷自毁长城,实非天下之福。”他收回目光,看向周勃和公孙阙,眼神锐利,“传令‘潜渊’,对长安动向,尤其是涉及条侯及诸位有功将帅之事,加倍留意,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北地自身,更要外松内紧。裁军、安置、赈灾,一切按计划进行,但要更快,更稳妥。我们要让朝廷看到,北地无意揽权,只知忠君守土,安境保民。”
“喏!”
二人离去后,书房内重归寂静。李玄业独自走到窗前,推开一丝缝隙,凛冽的寒风夹着雪沫瞬间卷入,让他精神一振。他远眺着被冰雪覆盖的群山,那是祁连山的余脉,也是北地的屏障。周亚夫的处境,如同一面冰冷的镜子,照出了他未来的某种可能。功高盖主,从来都是取死之道。他的主动退让,是明智的,但能否彻底打消那深如渊海的帝心猜忌,仍是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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