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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翎风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酒杯在掌心缓缓转动:“大统领这模样,莫不是染了重病?”
“前些日子风寒侵体,至今未愈……”
“武人哪需汤药?”姜翎风将自己的酒杯往前一递,“酒能驱寒辟邪,大统领且饮一杯,暖暖身子。”
“多,多谢王爷……”苏淮双手接过酒杯,手腕微微颤抖,酒液溅在衣袍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秦渊坐在角落,目光掠过席间诸人,与身旁的凤九交换了一个眼神。
凤九立刻倾身向前,气息压得极低:“十位将领,九位面带青灰,眼窝凹陷,瞧这面色,已是毒深了。”
他视线锁定门口那名壮汉,“唯有他,脖颈处藏着未愈的鞭痕,身上血腥味压过了酒气,像是刚受了重刑,倒还留着几分活气。”
秦渊眉峰紧蹙,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姜翎风眼中的冷光几乎要冲破眼底,嘴上却仍强压着怒意,扯出几分客套:“诸位戍守洛阳劳苦,本王特意从长安带来了雾隐山房佳酿,清冽醇厚,且尝尝鲜。”
侍从们鱼贯而入,琉璃酒壶倾下琥珀色的酒液,酒香四溢。
唯有那门口的壮汉,桌上空着酒杯也毫不在意,只顾着大口吞咽肉食,目光沉凝如铁,始终不与任何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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