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劳合社地下金库,霍华德正用维多利亚时代的黄铜分析机验证模型。当他把1637年阿姆斯特丹交易所的破产清单穿孔卡片装入机器时,齿轮突然卡住——一张北宋交子的楮树纤维样本意外混入传动装置.
“别动!”霍华德喝止想要帮忙的助手。在放大镜下,交子的”千斯仓”水印正与郁金香价格曲线产生光学干涉。他猛然想起祖父的笔记本里,有用明代《天工开物》造楮法改良金融模型的记载.
3天后,当陶瓷片群抵达好望角时,劳合社发布了全新气候衍生品模型。在发布会现场,霍华德展示了1637年泡沫曲线与宣和年间楮币波纹的叠加图:两者的波峰波谷形成完美互补,就像郑和宝船的舵叶与尾流的关系.
李墨飞站在直布罗陀观测站,夜视镜中的陶瓷片群正在海峡入口处重组。它们排列出的不再是商业航线,而是古代知识传播的路径:从亚历山大港到巴格达智慧宫,从泉州港到马六甲书院。每片陶瓷的防灾符号都在月光下闪烁,仿佛重现了丝绸之路上熄灭千年的灯塔.
当大西洋飓风”洛伦佐”的云图传来时,刘宇发现台风眼突然分裂为8个低压漩涡。这并非自然现象,而是陶瓷片释放的硅藻土改变了海气交换模式——正如《河防通议》记载的“八龙分水”法。在8000公里外的上海,新建的防洪闸正按汴京虹桥的应力参数自动调整开合角度。
最年长的精算师霍华德在伦敦寓所阖上双眼,他毕生追寻的答案终于显现:1637年的贪婪与2024年的救赎,在北宋工匠的楮纸波纹中达成和解。就像那些穿越重洋的陶瓷片,人类终究会在历史的洋流里,找到对抗末日的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