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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中空层通风!”刘宇对着对讲机吼叫。涌入浮基的海水与藻类培养液混合,在密闭空间生成了易燃的甲烷云团。克拉拉启动应急协议,将氧气浓度压制到16%,这个数值正好是1637年荷兰潜水钟作业的安全阈值。
风暴眼过境的凌晨3点,刘宇瘫坐在教堂长椅上。晨曦穿透彩绘玻璃,在地面投下郁金香形状的光斑。艾娃抱着抢救出的球茎走进来,霉斑在圣光照射下竟排列成阿姆斯特丹古地图的纹路。陆远的卫星数据突然涌入手机:微型云团在台风作用下脱离浮城,正朝着北海油田方向飘移,其携带的溴化物可能引发降雨酸化。
“我们创造了一个会走路的气象武器。”刘宇苦笑着展开防水地图,十七世纪围海造田的堤坝线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运河对岸,早起的居民正在打捞光伏板碎片,丙烯酸涂层的残片在波浪中沉浮,犹如无数片褪色的郁金香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