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的命令很明确! 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死守五天!”
他看向周围渐渐围拢过来的班排长和战斗骨干,提高声音,既是传达命令,也是在进行动员:
“同志们!总部指示! 我们的任务,就是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平当寨! 利用这里的有利地形,大量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 为我们后方第二道防线——沁邬寨的加固和备战,争取宝贵的时间!”
“总部要求我们,必须坚守五天!五天之后,视情况有序撤往邬堡!”
“这五天,将是最艰苦、最残酷的五天! 但也是最有意义的五天! 我们在这里多顶住一天,多消灭一个敌人,后方的乡亲们就多一分安全,我们最终的胜利就多一分把握!”
“指导员说得对!”程木头挥舞着拳头,接口道,“人在寨在!誓与平当寨共存亡! 让官军看看,我们人民军的骨头,有多硬!”
“人在寨在!誓与平当寨共存亡!”战士们压低声音,但充满决心地呼应着。
何虎接着对各位干部说:“各排长、骨干,立刻到伤员和战士们中间去! 做好思想工作,稳定情绪,鼓舞士气! 告诉大家,总部和根据地的乡亲们都在看着我们!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
山下的官军大营在磨刀霍霍,准备用更残酷的“人海战术”和“炮灰战术”来消耗守军;山上的平当寨在严阵以待,准备用钢铁般的意志和生命,来完成阻击任务,为全局争取时间。
第二天,当太阳再次升起时,一场更加血腥、更加非人道、也更加考验双方意志的攻防战,即将在这座小小的山寨前,惨烈上演! 平当寨,这块硬骨头,将继续吞噬无数的生命,成为决定这场战争走向的关键砝码!
第二天,黎明。
官军大营的号角再次吹响,但这一次,攻城的节奏和方式,却与昨日的疯狂猛扑截然不同。
只见官军的阵型变得更加沉稳和谨慎。前排是密密麻麻的盾牌手,高举着巨大的橹盾,组成了一道移动的盾墙。盾墙之后,是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推进的攻城车和扛着云梯的步兵。而在更后方,弓箭手方阵在军官的号令下,开始向寨墙进行持续不断的、覆盖性的抛射!
“举盾!推进!”
“弓箭手!放!压制城头!”
箭矢如同飞蝗般,一波又一波地落在平当寨的寨墙和后方,发出“夺夺夺”的密集声响。虽然这种远距离抛射准头很差,对躲在垛口后的守军直接杀伤有限,但其战略目的非常明确:用持续的火力压制,迫使人民军无法轻易露头,无法有效地投掷滚木礌石、泼洒金汁,从而为攻城器械和步兵的接近,创造相对安全的条件!
这是一种更讲究战术配合、更注重减少伤亡的打法!显然,方劲松在经历了第一天的惨痛损失后,已经意识到蛮干不行,开始改变策略了。
......
平当寨寨墙上。
指导员何虎和寨主程木头,冒着不时落在身边的箭矢,透过垛口的缝隙,仔细观察着官军的新阵势。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老何!你看!”程木头指着下方缓缓逼近的盾阵和攻城车,语气沉重,“狗官军学精了!不再像昨天那样傻冲了! 他们这是想用箭雨压制我们,然后用攻城车硬砸寨门!”
何虎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嗯!这打法…更难对付! 我们的滚木礌石很难砸到被盾牌严密保护的攻城车。如果让他们把攻城车推到寨门下,寨门恐怕撑不了多久!”
程木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猛地一拍墙砖:“不能让他们靠近!传我的命令! 准备火油! 等他们的攻城车进入射程,给我烧了它!”
“火油?!”何虎闻言,大吃一惊,急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