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愤怒,躬身行了一礼,默默地退出了营帐。一出帐门,他的眼神就变得无比阴鸷和怨毒。
“冯蛮子...你...你竟敢如此辱我!你给我等着!”严主簿在心中疯狂地嘶吼着,对冯都尉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同时,他对那个引起这场风波的厨子“杨老七”,也充满了迁怒和更深的怀疑。
而营帐内的冯都尉,发泄了一通后,觉得神清气爽,根本没把严主簿的警告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一个靠关系进来的书生,懂什么军务?至于那个厨子,不过是个会做饭的流民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现在只想着晚上让杨老七再做点什么好吃的。
这场发生在官军内部的争执,虽然暂时以冯都尉的强势压服告终,但却埋下了一颗不信任和仇恨的种子。严主簿的怀疑并未消除,反而因为受辱而更加执着。而杨老七的处境,在看似安全的表象下,实则暗流涌动,变得更加危险。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龙潭虎穴中完成任务,并保护好自己。
严主簿在冯都尉那里受了奇耻大辱,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他把所有的怨恨,都迁怒到了引起这场风波的杨老七身上。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更为了挽回丢失的面子,他暗中派了自己的心腹家丁,日夜不停地严密监视杨老七的一举一动,发誓要抓住杨老七是探子的证据。
杨老七何等机警之人,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被人盯梢。他心中冷笑,知道这是严主簿在搞鬼。在敌营之中,安全是第一位的。他立刻调整了策略,暂停了一切可能引起怀疑的情报收集活动,表现得比真正的厨子还要像厨子。每天就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伙房,研究菜式,精心准备冯都尉的一日三餐,偶尔和伙夫、杂役们拉拉家常,说的也都是些柴米油盐、家长里短,没有丝毫破绽。
连续几天的严密监视,严主簿的手下回报上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毫无价值的信息。杨老七的生活规律得令人发指,除了做饭,就是睡觉,没有任何异常举动。这让严主簿开始有些动摇,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判断错了,这个厨子或许就是个手艺好点的普通流民?
但一想到冯都尉那日的羞辱,严主簿心里那根刺就钻心地疼!“不!不可能错!一定是这个探子太狡猾了!” 他固执地认为,越是看起来正常,就越说明有问题!他命令手下继续盯紧,绝不能放松。
杨老七见严主簿如此执着,知道一味地躲闪不是长久之计,反而可能让对方更加怀疑。他决定主动出击,利用冯都尉和严主簿之间的矛盾,来个借刀杀人,至少也要让严主簿不敢再轻易找自己麻烦。
这天中午,杨老七在做一道冯都尉最近特别爱吃的“茄盒”时,故意手一抖,多放了一大勺盐。
吃饭时,冯都尉夹起一块茄盒放入口中,刚嚼了两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噗”地一声吐了出来,不悦地放下筷子:“今天这菜怎么回事?咸得发苦!杨老七呢?把他给我叫来!”
很快,杨老七被带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不安。
“杨老七!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这菜做得大失水准!是想齁死本都尉吗?”冯都尉语气严厉地质问。
杨老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音带着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都尉大人息怒!小人...小人该死!小人今天做饭时,总是心神不宁,注意力没法集中...所以...所以才...”
“心神不宁?”冯都尉疑惑道,“为何心神不宁?”
杨老七抬起头,欲言又止,最后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说道:“回都尉大人...最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小人...无论是在伙房,还是去茅房,甚至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搞得小人心里发毛,做什么事都提心吊胆的...这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