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的指示,开辟新的情报线路,重点核实那八百核心部队的情况!”
前敌委员会重新统一了思想:在最终确认敌情前,维持最高警戒级别,所有作战计划暂以“敌军实力不明,可能存在隐藏精锐”为前提进行制定。同时,加强对程亮的暗中监控和考验。
杨老七接到了新的、更艰巨的指令。他不再满足于在军营外围观察,开始尝试更危险的渗透,试图接近那些真正的老兵,或者从运送补给物资的民夫口中套取信息...
陆鸣的这份谨慎,在关键时刻给根据地可能出现的冒进情绪踩下了刹车。战争的迷雾依然浓重,但人民军已经意识到,眼前的“顺利”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陷阱。他们开始以更加审慎、更加全面的眼光,去审视即将到来的强敌。真相,往往隐藏在细节和矛盾之中,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和牺牲去探寻。
杨老七接到前委“开辟新情报源、重点核实官军核心战力”的指令后,深感责任重大。他知道,仅仅在外围观察已经无法获取更深入、更准确的情报了。必须有人冒险打入敌人内部!
他决定亲自执行这个最危险的任务——渗透进官军军营。
接下来的几天,杨老七开始有意识地在官军驻扎的营地外围活动。他依旧保持着流民的装扮,但行为却与其他流民截然不同。别的流民都是眼巴巴地盯着军营倒出来的泔水桶和偶尔施舍的剩饭,一拥而上,争抢不休。而杨老七,却总是默默地待在稍远的地方,目光似乎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军营的布局、岗哨的换防、以及进出人员的状态。
他这种“不合群”的举动,很快引起了营地门口一个老哨兵的注意。这哨兵觉得这个流民有点奇怪,不争不抢,好像对军营本身更感兴趣。出于职责,他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自己的上司,消息层层上报,最终传到了冯都尉的耳朵里。
冯都尉正为军中伙食差劲、士兵怨声载道而心烦,一听有个形迹可疑的流民天天在营外转悠,反而来了兴趣。“哦?还有这等事?带他来见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本都尉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很快,杨老七被两个士兵带到了冯都尉的营帐。冯都尉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但眼神却不见丝毫慌乱的中年“流民”。
“你这汉子,天天在我军营外晃悠,所为何事啊?”冯都尉语气不善,带着审问的意味。
杨老七心中早有准备,连忙躬身,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卑不亢:“这位军爷好眼力!小人...小人确实有点心思。不瞒军爷,小人本是邻省的一个厨子,手艺不敢说顶尖,但也还算过得去。奈何天不遂人愿,家乡遭了蝗灾,颗粒无收,只好带着一家老小流落至此...唉...”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人见军爷这里兵强马壮,想必伙食供应也足...就想着,能不能在军营里找个差事,哪怕是给伙夫打个下手,混口饭吃,也好过一家人饿死街头啊...”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来历,也点明了“求职”的意图。
冯都尉闻言,嗤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杨老七面前,抓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又捏了捏他的虎口和手指,冷笑道:“厨子?哼!你这手上,可没有常年掂锅握勺磨出来的老茧!倒像是...干过粗活,但又不像专门的厨子!你这套说辞,骗骗三岁小孩还行,想骗本都尉?”
杨老七心中一惊,暗叫这冯都尉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观察如此细致!但他脸上却露出被冤枉的急切表情:“军爷明鉴!小人怎敢欺瞒军爷!小人虽是厨子,但早年也干过些杂活,这手...是糙了点。军爷若是不信...可否让小人借贵军营的灶台一用?小人露一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便知!”
冯都尉本就是行伍出身,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