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到!”
“传我命令!”陆鸣语速极快,条理清晰:
“第一,八义集立刻进入最高级别疫情防控状态!寨门封闭,只留一个小口由武装人员把守,许出不许进!”
“第二,立刻在寨门外远离水源的地方,搭建临时隔离区!将那名病人移至隔离区,由王大夫专职负责救治,所有接触人员必须严格防护,事后彻底消毒!”
“第三,全村立刻进行消杀!用生石灰水喷洒所有公共区域,尤其是水井附近!动员所有村民,注意个人卫生,勤洗手,不喝生水!”
“第四,立刻排查最近几日所有进出村庄的人员,尤其是从夏县方向来的,进行健康监测!”
“第五,通知周边所有村庄,提高警惕,加强防疫,暂时减少与八义集的人员往来!”
“第六,粮食储备和水源供应要绝对保证安全!派专人看守!”
“是!”通信员记录下命令,飞奔而去。
整个八义集,因为这一个突如其来的“瘟疫”警报,瞬间进入了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战时状态。恐慌虽然存在,但在人民军和农会的有效组织下,并没有演变成混乱。村民们被动员起来,投入到紧张的防疫工作中。
陆鸣站在指挥部外,看着忙碌的人群和远处寨门外临时搭起的隔离棚,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是对根据地的一次严峻考验。它考验的不仅是医疗条件,更是组织的凝聚力、应对危机的能力和军民的信任!
“无论多么卑鄙的手段,都休想摧毁我们!”陆鸣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夏县方向,“敌人越是这样,就越证明我们做的是对的!这场斗争,我们一定会赢!”
八义集寨门外,临时搭建的隔离区。
简陋的草棚里,文三躺在铺着干草的木板上,浑身滚烫,意识模糊,时而发出痛苦的呓语。王大夫守在一旁,眉头紧锁,寸步不离。他已经用了能找到的所有草药,试图为文三降温,但效果甚微。高烧如同跗骨之蛆,持续消耗着文三本就虚弱的生命。
“水...水...”文三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王大夫连忙用木勺蘸了点温水,小心地滴进他嘴里。看着文三这副模样,王大夫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敬佩。他行医多年,见过太多病患,但像文三这样,在如此重病下依然能隐约感觉到一股顽强求生意志的人,并不多见。
三天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王大夫几乎不眠不休,密切观察着文三的病情变化,调整着药方。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文三的体温开始有了一丝下降的迹象,虽然依旧发烧,但不再是那种吓人的滚烫。
又过了半夜,文三沉重的眼皮艰难地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草棚顶和一张写满疲惫却带着惊喜的脸。
“这...这是哪里?”文三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醒了?!太好了!”王大夫长舒一口气,连忙凑近些,压低声音道,“小兄弟,你醒了!这里是八义集,寨门外的隔离区。你病得很重,我们已经给你用药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八...八义集?!”文三原本涣散的眼神,在听到这三个字后,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他猛地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虚弱和眩晕又重重倒下。
“同志!我...我是文三!夏县潜伏队的文三!”文三激动地抓住王大夫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我有...有天大的情报!要...要立刻报告给大队长!府城...府城的官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还有...夏县的师爷程亮...他...他想投诚!”
他气息不稳,断断续续,但却将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