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声音冰冷:“他们识相,乖乖把剿匪的捐输交上来,大家面子上都好看。若是不识相...哼!正好!本官就借着剿匪的名义,抄几个不开眼的家!他们的家产,正好充作军饷!到时候,少不了你赵县令的好处!”
赵楷听着陈知府这杀气腾腾的话,心中既恐惧又兴奋。他知道,陈知府这是要动真格的了!有这两千兵马撑腰,他还怕什么豪强?
他连忙躬身道:“府尊大人英明!有大人坐镇,卑职就放心了!卑职一定全力配合大人,办好剿匪捐输之事!”
陈知府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明天,你就以本官的名义,再下帖子!请那三大家族和所有够分量的富户,到县衙来‘商议要事’!本官倒要看看,这次,谁敢不来!”
“是!卑职遵命!”赵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一场针对夏县豪强的“收割”,即将开始。而他和陈知府,将是这场收割最大的受益者。至于那些豪强的死活...谁在乎呢?在这乱世,有兵有权,才是硬道理!
有了知府陈大人的两千兵马撑腰,赵楷的腰杆子彻底硬了起来。他立刻派出手下衙役,手持盖有知府大印的请柬,再次前往裴、张、李三大家族以及其他有头有脸的豪强、商贾府上,邀请他们“赴宴”,商议“剿匪大计”。
起初,三大家族的家主接到请柬时,依旧是嗤之以鼻,以为赵楷又是来打秋风、敲竹杠的,纷纷让管家以“身体不适”或“外出访友”为由推脱。
然而,当管家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来送请柬的衙役说,这是知府陈大人的意思,务必请家主亲往”时,三位家主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知府大人的意思?”裴家主放下手中的鼻烟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陈知府亲自来了?还带着兵?”张家主捻着胡须的手停住了。
“这...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李家主叹了口气,挥挥手,“去告诉来人,老夫稍后便到。”
他们心里清楚,得罪赵楷这个县令,他们有的是办法周旋、掣肘,甚至暗中使绊子。但得罪带着军队来的知府?那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地方势力都是纸老虎。
其他豪强和商人,看到连势力最大的三大家族都乖乖就范,盛装出席,哪里还敢怠慢?纷纷换上最好的衣服,备上厚礼,忐忑不安地前往县衙。
县衙后堂,宴会厅内。
赵楷看着往日对他爱答不理、甚至给他吃闭门羹的豪强们,此刻一个个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坐在席间,心中那股憋了许久的恶气,终于得到了宣泄。他脸上带着矜持而威严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却闪烁着冰冷和报复的快意。
“程亮啊,”赵楷低声对身边的师爷说道,语气带着嘲讽,“你看看这些人!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当初本官好言相请,他们避而不见。如今府尊大人兵锋所指,他们就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乖乖前来聆听‘教诲’!真是世态炎凉啊!”
程亮连忙躬身附和:“老爷说的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老爷势单力薄,他们自然不把您放在眼里。如今有府尊大人和两千精兵坐镇,他们怎能不怕?”
赵楷冷哼一声,眼中狠厉之色更浓:“本官心头这口恶气,难平!此次宴会,本官定要好好‘款待’他们一番!让他们知道,得罪本官,和得罪府尊大人,下场是一样的!”
程亮听着赵楷这睚眦必报的狠话,心中不由一凛,后背渗出冷汗。他想起自己私下与刘运瓜分好处的事,万一被赵楷知道...以他这心胸狭窄、记仇如命的性子,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程亮暗暗下定决心,必须尽快寻找退路,不能再跟着赵楷这条快要沉没的破船了。
而坐在席间的豪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