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闻妹妹路上遇险,林如海焦急万分,立刻派人前来探视,并传话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望舒心中温暖,回复来人道自己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丫鬟为护主受了伤,今日天色已晚,便不劳动兄长过来了,明日再叙。
直至深夜,望舒亲自去查看了汀雁的情况,见她伤口处理得当,并未发热,呼吸也平稳下来,这才略略放心。
她再三叮嘱守夜的丫鬟婆子,若汀雁有任何不适,务必立刻叫醒她。
又私下吩咐了值夜的汀荷若有事一定要叫醒自己,而对心思细密的汀苇提醒道务必警醒,王煜今日受了惊吓,也要多加留意。
抚剑坚持要为望舒值夜,却被望舒断然拒绝。
“你如今的身份虽是我的丫鬟,但卢先生既已认回你,你便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岂能真让你做这些守夜之事?
回去好生歇着,明日还有正事。”
她将抚剑“轰”了出去,语气不容置疑。
独自躺在榻上,望舒思绪万千。
汀雁的忠勇让她感动,也更觉肩上责任重大。
若能设法助卢先生恢复身份,他御医世家的背景和人脉,无疑是极大的助力。
然而宫闱旧事,水深莫测,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眼下还远不是触碰的时机。
她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思考明日兄长过来需商议的要事。
黛玉的信必须回,还要精心挑选些东西送过去,绝不能让贾府上下看轻了黛玉,以为林家无人、无势。
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要为侄女争上一争。
想着想着,倦意渐渐袭来。
望舒在沉入梦乡前,脑海中最后萦绕的念头便是:定要让黛玉在贾府,活得更有底气些……
翌日,林如海来得极早,面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商议定文嬷嬷午间过来复诊并一同用饭后,他便急着询问昨日遇险的细节。
得知望舒无恙,汀雁伤势稳定,才松了口气。
林承璋也跟了来,小家伙倒是记挂着表哥,自发地跑去寻王煜,还带了小玩意说是给表哥“压惊”。
打发了孩子们,望舒将兄长请进书房,屏退左右,郑重提起黛玉之事。
“不知玉儿给兄长的信有没有提到什么要紧之事?”
林如海脸上掠过一丝痛色与无奈:“信里都是些报喜不报忧之事,估计是怕我病体,不忍我担心吧。”
望舒轻叹,“她提过想归家却被外祖母落泪拦下之事吗?我总想着,她在那府里,虽有老太太疼爱,终究是客居,难免有诸多不便与委屈。”
林如海声音有些低,“还是我这做父亲的无能,隔得远,许多事鞭长莫及。”
“我想多给黛玉送些东西过去。”望舒抬头看向兄长,送东西得走兄长的路子。
“我这也只能多送些书画笔墨,衣食上我不擅此道,府中又无女性长辈。”
“兄长,”望舒温声道,“荣国公府何等富贵眼亮?我们送去的东西,绝不能寒酸,堕了玉儿的声势。”
“我打算挑几匹上好的素雅妆花罗,请外祖母亲手绣上些清雅暗纹,给玉儿裁几身新衣。
再从我带来的皮货里,选一件顶好的貂皮褂子一并送去,她身子弱,冬日里最是需要。”
林如海沉吟道:
“衣物皮裘,你安排便是。
我这边,倒是有些御赐的笔墨纸砚,还有几幅不错的古画,可以挑些花团锦簇、寓意吉祥的送去,让她也好拿来分赠姐妹兄弟,全了礼数。
至于御赐之物……”
他眼中闪过亮光,“我挑一两样不打眼却代表圣恩的让她留着,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