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图—”
刘师师差点脱口而出,脸上的红晕已蔓延至脖颈之间。
“图你三十一
陈耀笑弯了眼晴,外露的牙齿在餐厅灯具映衬下闪闪发亮。
刘师师如遭重击,身上顏色转瞬化作血红。
“图你有老公”
“还是图你身材一般,长得也一般”
砰!
是可忍敦不可忍,刘师师猛地拍向餐桌,周遭餐具受到波及,发出整齐划一的闷响。
“陈耀,你变著法子贬低我有意思吗”
“是你先把我往坏处想的,师师嫂子。”
“呸,別叫我嫂子,你敢说自己没动歪心思”
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愚公再世也移不动的大山。
陈耀眼底掠过一道暗色,阳光灿烂地笑道:
“我说没动过,你信吗”
“最好这样,我已经结婚,你前途无量,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轨跡明白吗”
刘师师未曾鬆懈,表面却拿出知心大姐姐態度,用几乎明示的言语耐心劝导起来。
“我喜欢的人是蜜姐!”
“好就当你喜欢的人是杨蜜。
刘师师自翊没有错过小陈眼神中流露出的真情实感,顿了又顿缓和语气道:
“可杨蜜也有家室,你身边从不缺年轻靚丽的女孩子,何必——何必执著呢”
“你入行早我许多,娱乐圈里真的有天长地久吗”
陈耀双手撑住桌面身躯半起俯身向前凝视刘师师那双复杂多变的眼眸。
直至她开始下意识恍惚躲避。
“那你也不能—“”
“不能什么”
“不能盯著我不放啊!”
刘师师触底反弹,或者说破罐子破摔,抬眸对视直抒胸臆。
“讲道理你不盯著我,怎么知道我在盯著你”
“懒得和你扯,总之当朋友可以,其他做梦去吧,梦里啥都有!”
刘师师说到底,有些男孩子性格在身上,因此一旦选择摆烂,什么话都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好啊———”
陈耀眸光一闪拉长音节。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噹且蜻蜓点水之势,偷袭了对面那近在尺的香软红唇。
“我怀——你干嘛”
刘师师一千一万个没料到自己苦心孤诣的劝导,到最后只换来了对方的得寸进尺。
小鸡啄米似的亲吻,却让陈耀倍感兴奋。
以至细细品味半响,才將將给出一个“合理”回答:
“你自己说让我做梦,我在梦里就常干这种事,刚才一不留神把现实当梦境了。”
刘师师嘴唇紧闭满面通红,这种鬼话骗得了谁呀
“陈耀,你真的很噁心!”
“渣男是这个样子嘍,难道在你以及一部分同样戴著有色眼镜的人心里我的形象跟伟光正沾边”
刘师师从那玩世不恭的態度中捕捉到了深藏在厚重面具之下的不满与倔强,不知怎的因被冒犯而產生的怒火须消散大半。
再者那个浅尝輒止的亲吻和小孩子玩闹差不多,一米八几、挺大个人了是怎么做到这么幼稚的
“咳咳,首先我没拿有色眼镜看你,其次不要因为外界因素影响就自暴自弃。”
“你是在关心我吗”
“又来!”刘师师翻起白眼十分无语:“小陈,別总跟姐开玩笑,我大你九岁而且感情稳定。”
陈耀自然地绕过桌面,一屁股坐到刘师师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