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苍的服饰,相比于昨夜少了几分傲慢之气,一身月白色长袍使他看起来多了两分温文儒雅的气质。
见江映晚出来,他微微一笑:“怎么?故人相见,你不请孤进去坐坐?”
江映晚冷着脸:“我家王爷知道了会生气,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南宫瑞一脸受伤,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方盒。
“昨夜听说,你有了身孕,这盒子里是我北凌特产的寿元果,全天下仅此一颗,你拿去补补身体。”
江映晚后退一步,微微颔首:“无功不受禄,瑞太子的好意,本王妃心领了,只是这寿元果太过珍贵,瑞太子还是拿回去吧。”
南宫瑞苦笑着摇头:“孤从未想过,我们再见面时,竟会如此疏离。
小丫头,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江映晚面无表情道:“这还重要吗!
南宫瑞,最近几年,死在你手下的大苍忠魂不计其数,你于我而言,早就不是幼时的玩伴,而是一个嗜杀的魔鬼。”
南宫瑞闻言,同样后退了一步:“立场不同,你我注定形同陌路。”
他将手中锦盒放到地上,沉声道:“这寿元果,不仅可以延年益寿,对女子来说,更是难得的佳品。
它既可以补血,又可以固元,你生产那日,或许可以用得上。”
江映晚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南宫瑞又道:“你放心,孤以后不会再来打搅你的生活。
但是请你念及咱们过往的情谊上,无论以后阿明嫁给谁,都希望你能照顾她一二。”
江映晚嗤笑出声:“都说瑞太子慧眼如炬,而我看来,确是有眼无珠。
你难道没看出来,令妹相中的人,是我的夫君?”
南宫瑞哑口无言,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你放心,厉瑾玄不会娶她的。”
江映晚虽不知南宫瑞为何这样说,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我家夫君嘛,不用你说我也信得过。”
南宫瑞被江映晚一口一个我家夫君深深刺痛。
他不甘心地问道:“若是孤早一年寻到你,你愿不愿意和孤回北凌,做孤的太子妃。”
江映晚无奈地笑出了声:“我该说你自以为是,还是太天真?
就凭你曾重金悬赏我父兄的项上人头,我们便注定成为仇敌。
就算没有厉瑾玄,就算我没来上京,我跟你,也绝无可能。”
南宫瑞失落的低下头:“或许你说得对,在你眼中,孤的确十恶不赦,可厉瑾玄的双手,又何尝不是沾满了我北凌人的鲜血。
这次若不是孤安排的暗桩突然被拔除,我北凌怎会败得这么彻底!”
江映晚:“胜败乃兵家常事,瑞太子没必要对过去的事儿耿耿于怀。”
南宫瑞轻笑一声,转头离开。
江映晚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捡起地上的寿元果回了府内。
皇宫,御书房。
“前两日,朕安排赵王世子和李珍珍见面了,两人一见如故,很是满意,已经求太后和钱太妃做主主持他们的婚事了。”
厉瑾玄点头:“如此一来,不是正合了皇兄的心意?”
皇帝笑道:“朕已经命内侍局挑选良辰吉日,以亲王娶妻之礼,举办他们的婚事。”
厉瑾玄点头:“不错,如此这般,更能彰显皇兄的仁德。”
皇帝疲惫扶额:“对了,今日一早,秦阁老联合不少人对辰儿进行了弹劾。”
厉瑾玄挑眉:“事情的起因呢?”
皇帝叹口气:“秦阁老说辰儿砸了他女儿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