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握住他的下巴:
“你有何证据,能证明一切受本相指使?”
李尚书哑然,他暗中做了刘丞相这么多年爪牙,却怎么也没料到他会翻脸不认人。
李尚书继续恳求道:“丞相大人,您若是不管下官,下官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刘丞相冷哼一声,用力甩开李尚书紧紧拽着他衣摆的手:
“你是想自己活,还是全家都能活,你自己选。”
李尚书闻言,双目无神地跌坐在地上。
刘丞相冷漠地瞥他一眼:“九冥,送客。”
九冥面无表情道:“李大人,请吧。”
李尚书失魂落魄地走出丞相府,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嘲地扬起一抹苦笑。
九冥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相爷,他毕竟为您效命多年,您当真就这么放弃他了吗?”
刘丞相闭上眼睛,幽幽说道:“不中用了。”
九冥垂下头,不再说话。
刘丞相看向他:“你是否觉得本相,太过无情?”
九冥抱拳:“属下不敢。”
刘丞相叹息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失去一个李尚书,假以时日,本相可以再扶持一个王尚书,可若是本相被陛下和玄王抓到什么把柄,那就彻底完了。”
玄王府,厉瑾玄缠着江映晚索取,江映晚抗拒道:
“会动了胎气。”
厉瑾玄声音低哑:“本王不会用力。”
窸窸窣窣过后,江映晚微弱的声音再次传出:“那也不行。”
厉瑾玄委屈巴巴道:“你心中是不是只有孩子没有本王?”
江映晚顿感无语:“你这个人,怎么连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
“哎呀,你别闹…”
子时将近,江淮景易容成一郎中的模样,由蒋宗平的副将蒋勇旭领到了蒋宗平的卧房。
“元帅,又有郎中撕了告示。”
蒋宗平阴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身上都搜过了吗?”
蒋勇旭点头:“属下亲自查的。”
蒋宗平:“让他进来。”
江淮景背着药箱走进,滔天恨意,使得他袖子
江淮景进屋后,默默地将门反锁。
蒋宗平听见动静,迅速回眸。
江淮景一个健步冲上前,伸手点住了他的哑穴。
蒋宗平惶恐地瞪圆双眼。
“十八年前,鹿山之战发生的事,你可还记得?”
蒋宗平闻言,眼睛瞪得更大。
江淮景:“欠下的性命,终究是要还的。
今日,本将军来,就是为了我江家将士,边城百姓,以及我那早逝的妻子,讨个公道。”
看到江淮景以后,蒋宗平深知自己今日在劫难逃,可尽管如此,他也要拉着江淮景陪葬。
他拼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冲破穴道,上前与江淮景扭打到一起。
两人的打斗声,瞬间吸引到门外蒋勇旭等人的注意。
蒋勇旭大叫一声保护主帅,朝带着人开始撞门。
江淮景见状,也不再留手,一个利落地翻身,拾起桌子上的筷子,稳稳地扎进蒋宗平的脖颈上。
温热的鲜血溅出半尺远,蒋宗平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在房门被撞开的前一秒,江淮景从窗跃出,不作喘息,躲过蒋府守卫,一路向东。
蒋宗平一死,蒋府瞬间乱成一锅粥。
江淮景躲过追兵,回到东城破庙时,刚好听见鸡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