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此桩婚事已是板上钉钉。”
厉瑾玄:“太后那边如何说?”
提起太后,皇帝脸上神情稍显无奈。
“母后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也是满脸的不高兴。
倒是钱太妃,得知朕要接赵王世子进京,跑到太后面前要死要活儿的哭了一场。
说什么她的孙儿从小在江南长大,而上京与之相比,无论是饮食还是气候上,都大不相同。
她不忍她刚刚及冠的孙儿饱受背井离乡之苦。”
厉瑾玄轻笑:“说一千,道一万,她就是不想让赵王世子进京对吧?”
皇帝点头:“不过此事也希望不得她。
赵王这么多年虽然看起来与世无争,无心党争,可私下却通过豢养女童来结交朝中重臣。
赵王妃与赵王,少年夫妻,伉俪深情。
他们膝下只有赵无庸这一个骨肉。把他召开上京,算是彻底拿着了赵王的七寸。”
皇后拉过江映晚的手,一眼便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红痕。
“让他们说他们的,你随本宫来。”
江映晚起身,跟着皇后来到她的寝殿。
皇后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亲自蹲下身,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深红色的锦盒,递到江映晚手上。
锦盒锁得严严实实,江映晚刚要打开,皇后却一脸神秘地对她摇了摇头:
“这里面是禁用书籍,你回王府在看。”
皇后这么一说,江映晚心中便明了,这锦盒里锁着的,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
江映晚脸色涨红。
“娘娘如此端庄持重,竟也会看这种书籍,晚儿真是没想到…”
皇后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本书,还是当年本宫进宫前半个月,你母亲特意去黑市为本宫寻找而来,只可惜,本宫这么多年,只在与陛下大婚当月翻开过两次。
如今瞧着玄王,对你百般爱护,本宫是打心底里替你高兴。
不过人心易变,男人的心思更是摇摆不定,若想长长久久地留住他,你总要有些过人的本事。”
面对皇后如此直白的话语,江映晚更是羞涩难当地深深地低下了头。
皇后见状笑道:“这本书,本就是你娘寻来,如今交到你的手上,倒也算是物归原主。”
江映晚尴尬一笑。
皇后又拉着她关切叮嘱一番以后,两人才来到殿外。
此时,所有菜单都已上齐。
皇后和江映晚落座以后,四人便开始用膳。
这顿饭,皇帝吃得十分开心。
厉瑾玄察觉到江映晚的不自在,便一直贴心地为她布菜。
江映晚低头,只顾着吃饭。
只有皇帝皇后招呼举杯时,她才会端起面前的冰镇梅子饮轻轻抿一口。
皇后关切道:“可是宫中饭菜不合胃口?”
江映晚摇头:“宫中的一切自然都是最好的,膳食精美,臣妇都有些舍不得下嘴了。”
皇后笑了笑,亲自为她盛了一碗人参乳鸽汤。
江映晚双手接过,轻声道谢。
皇帝见状,夹了一块烧鹿筋黑皇后:“别光顾着别人,你也多吃些。”
皇后笑着点头,鹿筋刚入口,便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皇帝敛眉,低喝一声:“御膳房怎么做事的!”
殿内伺候的宫人立刻跪了一地。
皇后柔声道:“陛下息怒,是臣妾最近几日脾胃不适,和御膳房的人没关系。”
皇帝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