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秀,今夜当着众人的面儿,他竟敢公然驳了朕的圣旨。”
厉瑾玄神情淡漠:“君王之道,制衡之术,臣弟的确不如皇兄看得透彻。
但是臣弟只知道,林家不除,难平民愤!
父皇在世时曾经说过,江山社稷之根本,本就在于民心。”
皇帝顿时哑口无言。
厉瑾玄离开以后,皇帝犹豫片刻转头去了坤宁宫。
此时皇后正对着那尊送子观音发呆。
皇帝推门进来,她竟毫无发觉。
直到皇帝将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脸上,她才缓缓抬头:
“若是我们的十公主还在,如今也有六岁了…”
皇帝沉声道:“咱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皇后双眸蓄满泪水:“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臣妾实在有些乏了,臣妾恭送陛下。”
皇帝张了张唇,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失落地转身离开。
待她离开以后,锦姑姑上前搀扶起皇后: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陛下他其实已经有所改变了。”
江映晚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江映晚:“今夜你做得很好。”
秋月颔首:“小姐您过誉了。”
江映晚躺在床上,听着系统的语音提示,满意地勾了勾唇。
再有下次,她定会让林暮雪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地。
夜,一望无垠的漆黑。然而此时的辰王府,是辰郡王府,却一派灯火通明。
厉彦辰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林暮雪:“你当真和汝阳县主勾结?意图伤害映晚,算计王叔?”
林暮雪咬着牙誓死不认。
“李家小姐不是说了,一切都是她做的,别人不信我也就罢了,为何连殿下都要往妾身的身上泼脏水?妾身真是没法儿活了…”
厉彦辰怒吼一声:“那你就去死啊!”
林暮雪瞬间呆住。
“殿下,你说什么?”
厉彦辰:“若不是你,本王怎会落到今日这地步?
你自作主张,让本王所谋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你若不是姓林,本王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林暮雪上前,试图抓住厉彦辰的衣角,厉彦辰毫不留情地躲开。
“从此以后,你若再生祸端,本王必将严惩。”
厉彦辰说完,便拂袖离去。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柩照在江映晚的脸上。
江映晚嘟嘟囔囔地将头缩进被子里,显然是还没睡醒。
桃夭:“小姐,您快起来吧,还要赶着回书院呢!”
江映晚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嗯…怎么睡了这么一会儿天就亮了,啊…好困啊。”
“小姐!”
桃夭将她扶稳,便开始伺候她洗漱。
直到江映晚坐到餐桌上,整个人都是都还是发蒙的状态。
英老国公:“小晚,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所以你不当那个什么劳什子县主,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不过厉瑾玄那小子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给你请封,足以看出他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等你父亲和大哥到了,外祖父会替他多多没烟几句的。
昨夜我瞧着陛下那副样子,应该是不反对你们之间的事,如此一来,外祖父就放心多了。”
江映晚边喝粥,边听着英老国公的碎碎念。
她突然想起已经过世的爷爷,以前她每次寒暑假开学时,爷爷一路上也会对着她没完没了地叮嘱。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