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镂空雕琢。

从外向内，多达四五十层。

每一层球壁都能自由转动，但是又环环相套。

这种雕工匪夷所思，堪称鬼斧神工，所以取名鬼工球。

岳川没见过真正的鬼工球。

但眼前这个，绝对超越所有鬼工球。

因为它内部有成千上万层。

甚至更多。

太小了。

看不清。

岳川瞳孔中光芒闪过，观照万象发动。

视野快速推进、放大。

一层光幕！

又一层光幕!

像洋葱，像卷心菜，更像鬼工球。

观照万象视角下，光幕变得无比巨大。

岳川仿佛置身星空下，仰望着万里无垠的黑暗。

一道道痕迹飞舞、勾勒。

在黑暗中勾绘出一道道玄妙的痕迹。

岳川的思维紧随着痕迹蜿蜒、旋绕。

思维的速度有多快？

比光更快。

可即便如此，岳川还是耗费许久许久，才绕完了一圈。

庞大的信息流出现在脑海中。

那是岳川凭记忆强行默背下来的“图纸”。

一张又一张，一层又一层。

全都如出一辙，宛如拓印。

封印世界的阵图。

光幕就是封印。

封印下的是什么呢……

岳川穿过层层封印向核心处探去。

没有物质。

没有能量。

什么都没有，但又不是绝对的虚空。

岳川感受到了恐惧。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绝望、哀嚎、愤恨、不甘……

不是灵魂，而是意识。

但又不是完整的意识。

岳川观察了一会儿，他终于明白这些珠子的来历了。

的确是炼化一方世界的产物。

但并不是物质上的炼化，而是精神层面。

这个世界所有生灵，对天神的恐惧。

他们生命尽头看到的景象，内心的活动——最后一念！

数以亿计，甚至数以万亿记的“念”重叠在一起，最终有了形体，有了质量。

岳川毛骨悚然。

这颗珠子确实是一方世界。

但世界中的一切物质、能量、本源、气运，都被抽走了。

只剩下世界中所有生灵的魂魄。

最终，魂魄中的能量也被抽走，榨取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这些——怨念。

如若实质的怨念。

岳川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触摸这些珠子时平平无奇了。

因为珠子里的怨念并非针对自己。

龙阳也差不多。

但唐雪见是货真价实的天神，她的气息，珠子能感应到。

更何况唐雪见在咬珠子。

瞬间就激起反抗。

龙阳不知就里，还在兴奋的喊着“好宝贝”。

“这东西比夜明珠还亮啊，晚上都不用点灯了。”

岳川咳了咳，“君上，此物不详！”

龙阳疑惑，“什么意思？这不挺光明的嘛，怎会不详。”

岳川详细说起这个东西的来历。

“其核心处就是一团怨念，一方世界所有生灵被屠戮、残害后的怨念集合体。”

“什么？天神如此歹毒？”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