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谁去,谁都不愿意,最后领导没办法,想到了高满堂。
听完之后,高满堂直接问:“孙长海咋死的?”
“还不知道呢,警察那边没给消息。”
“我听这意思,怎么和当时挖地主坟那个人,一个死法呢?”
领导大惊,直愣愣地盯着高满堂问:“你听谁说的?”
“我也忘了,好多年前听说的。”
领导倒吸了一口凉气,叹息道:“哎,我也不瞒你了,俱乐部那地方,邪性啊,就你能压得住。”
“我也害怕啊。”
“你怕啥,不瞒你说,当初俱乐部刚建好的时候,那时候啥风向,你也知道吧,大领导冒着杀头的风险,找人做了场法事。”
“那我也不敢去啊。”
领导瞪眼睛道:“行了,大领导特批的,你回去,工资翻倍。”
一听到工资翻倍,高满堂的身形立马小了几分,他弱弱道:“可是闹鬼呀。”
“高满堂,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在俱乐部几十年了,啥事没有,领导也没别的要求,你到点开门,人走了关门就行,打扫打扫卫生,你愿意干啥,就干啥,没人管你。”
高满堂虽有犹豫,但也不敢提更多的要求,生怕没了这个机会。
返回俱乐部,高满堂忌讳三楼死过人,在二楼收拾个房间住下,心里害怕,可抵不过工资翻倍的诱惑。
说来也怪,这次高满堂搬进去后,俱乐部居然不闹鬼了,半夜也没了别的声响,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平静的日子过了十来天,高满堂买了菜,寻思把高兴叫回来吃个饭。
到了矿上,一打听才知道,高兴辞职了,人去哪了,谁也不知道。
高满堂急得团团转,那段时间,白天一有空,高满堂就借个洋车子去县城、市区找高兴。
奈何高兴宛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另一边,俱乐部也不消停。
孙长海刚到俱乐部打更,人就死了,还死得不明不白。
孙长海的父母来矿上闹,得了不少赔偿金,父母拿着钱走了,说留给孙子用,孙长海的媳妇王桂英啥也没得到,就成了寡妇。
王桂英心里委屈,找矿区,矿区说赔偿了,找孙长海的父母,父母也不搭理,委屈无处发泄,天天去俱乐部哭。
开始哭的时候,还有热心人劝说,架不住天天哭,别人也都无可奈何。
王桂英天天寻死觅活,要死还不死,整出寻死的架势,还不动真格。
这么说吧,阎王爷都得连夜下载反诈APP。
三番五次这样,别人也看明白了,王桂英不会做傻事,也任由她哭闹了,不再劝说。
白天哭还好,王桂英晚上也去哭,有时候还赶上外面的野猫发情,配合上哭声,宛如厉鬼索命。
尤其是王桂英边哭边念叨,整得和哭丧似的。
“问一声老天爷,你咋不睁眼呐~老东西你想想我呀,该有多难过啊~”
深更半夜,如此语调在俱乐部门口又哭又唱,高满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天天这样哭,谁也受不了,别人能躲开,高满堂是无处可逃。
本来高兴辞职,又下落不明,高满堂心里就很烦躁,楼下还有个小娘们哭丧,高满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天半夜,高满堂又被哭声吵醒,他怒气冲冲下楼,直接冲到了王桂英面前,大喝一声。
待四目相对,高满堂的气全消了,那是一张楚楚可怜的少妇脸。
“大妹子,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来,上楼,喝点热水。”
那王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