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七爷时不时学上一句猫头鹰的啼叫声。
老林子本来就瘆人,如此打扮加上学猫头鹰的叫声,我身上每一条神经都在紧绷。
等了大概小半个小时,不远处传来了猫头鹰回应的叫声,所有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紧接着,是扇动翅膀的声音,一个黑影缓缓落地。
就在落地的一瞬间,七八支手电同时开启,照在了猫头鹰的身上。
猫头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抄网罩住了。
七爷拿出麻绳,在猫头鹰的翅膀上绕了几圈,又把鹰爪给绑上了,随后交给了一个人。
那个人拿着猫头鹰直接下山,而七爷等人继续换个地方重复刚才的步骤抓猫头鹰。
我对于猫头鹰很反感,总觉得这鸟不吉利,也不知是什么人,喜欢吃猫头鹰。
正常情况下,七爷一行人凌晨三四点下山,到家时,天刚亮。
这次是为了给马师傅带路,七爷翻了七八个山头,一直到了早晨八点多,七爷说实在没力气,走不动了,这才回去。
我和马师傅也走了一夜,也是累得不行。
马师傅抬手看了看太阳道:“爷们,咱在这睡一会。”
“啊?万一有狼呢。”
马师傅拿出枪道:“你说,这是啥玩意?”
“这是你和孙四爷的血缘证明,亲子报告。”
马师傅踹了我一脚,四周看了看道:“还有十来个山头,十来里地,咱就到地方了。”
十来个山头,我听着都脑袋疼。
马师傅继续道:“别小看七爷那群人,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出过丧的,带有死人味,要不然,咋吸引的猫头鹰。”
“七爷有点邪门啊。”
“祖上是披甲人,没接受过教育,茹毛饮血,和野人差不多,很早的时候,他们在地上挖个圆形底坑,上面插一圈木棒子,围成一个锥形,这就是他们的房子,咱们这冰天雪地,那种环境能活下来的人,挺生性啊。”
我嗯啊答应。
“小兔崽子,现在不是给豁牙子治病了,是要给你师爷报仇,小子,有没有信心?”
“有,洪湖水浪打浪,我要把老马头拍在岸滩上。”
“少扯犊子,快睡觉。”
“师父,这深山老林,咱俩睡着了,万一来个狼呢,要不你对着天空放两枪吧。”
“放屁,七爷他们刚走,咱们放枪,七爷得寻思出啥事了呢,还得回来,瞎折腾。”
“那周围有狼呢?”
马师傅嘿嘿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小子一嘿嘿,我就菊花发紧。
我急忙道:“我不守着,我也累。”
“你瞅瞅这是啥?”
马师傅从麻袋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掰开左一层右一层,里面是一根暗黄色骨头棒子。
“这啥呀?”
“虎骨?”
“哪来的?”
“从宋大夫那偷的。”
“偷的?”
马师傅得意地点头。
我真觉得宋大夫有点可怜,那点药材被马师傅当蘸酱菜,连藏着掖着的虎骨都被马师傅顺走了。
马师傅笑呵道:“有这玩意,别说狼了,就是小鬼,都得绕道走。”
此时的虎骨,对于我来说,就是大床房,有枪有虎骨,确实牛逼,有小鬼路过,我也敢找鬼抢点买路钱。
睡。
我找了个干爽的地方直接躺了下来,只感觉打了个哈欠,我就意识了。
爬了一宿的山,确实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