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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嘴唇开始蠕动,极慢,极清晰,对着我,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
我死死盯着她的唇形,浑身的骨头缝都在往外冒寒气。
“乖、孙,”那口型分明在说,“今、年、轮、到、奶、奶、了。”
“不——!”
我猛地松开窗帘,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踉跄着扑下楼梯,一把撞开通往院子的堂屋大门。
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吹得我一个激灵。
院子里,空空荡荡。
月光清冷地照着青石板,那口老井静静立在那里,井口的铁链完好地缠绕着,绷直,沉甸甸地垂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井沿上,残留着几道湿漉漉的、带着泥污的拖拽痕迹,一直延伸……直到消失在井口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