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把拎起对方再废其两条胳膊,而后执剑左突右挡,护住其往后撤,将之扔给一个地头蛇,让其将人护在屋内,而他本人则复又杀出。
如果这批人真是徐温在泉州的人手,那么放走任何一个,都可能让对方提前警觉,改变计划。
陈五等人闻言,更是状若疯虎,拼死缠住想要撤退的刺客。假李忍着伤痛,身形再动,软剑带起道道致命寒光,配合着陈五等人的反击,不过片刻功夫,剩余几名刺客便已尽数倒在血泊之中,再无生息。
可惜尚有几人一直守在院外放冷箭,见势不妙,早已遁走,未能擒获。
整个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数十息,院内已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血腥味令人作呕。
假李示意一名伤势较轻的地头蛇立刻关上并顶死院门,自己则拖着那名唯一活口的头目,像拖死狗一样拽到堂屋油灯下。那人下巴脱臼,大腿血流如注,痛得浑身痉挛,盯着假李的眼神却充满狠戾,毫无惧色。
陈五捂着腹部的伤口,走到假李面前,惭愧道:“老…老大,对不住,是我们不小心,被这些杂碎跟上了……”
假李喘息稍定,摇了摇头,看着地上被制住的刺客头目,道:“福祸相倚。若非他们主动送上门,我们如何能抓到舌头。”
陈五看着那虽然被制,却眼神凶狠的俘虏,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老大,这种硬骨头,只怕撬不开嘴。”
假李冷笑了下,亦无多言。他蹲下身,开始仔细搜查俘虏全身,无所获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展开是数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而后假李也不废话,让陈五等人按住俘虏的四肢过后,便在俘虏骇然的神色中,径直将一根银针缓缓刺入其耳后某处穴位。
瞬间,俘虏的身体便扭曲成一种诡异的姿态,眼球暴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汗水骤然浸透全身。
陈五等人看得头皮发麻,不敢直视。
不过片刻,那俘虏便已如同烂泥般瘫软,将来历等等一五一十的吐了个清楚。
他们确实是徐温的死士,因为察觉到近日有地头蛇在打探他们几个隐秘据点,心生警惕,反向跟踪至此,就是要清除这个突然出现、并且在调查他们的不明势力。
而他们的焚港计划则不变,后夜子时,数批人手同时从既定地点动手,焚毁泉州。
假李眼中寒光一闪,也懒得责骂陈五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地头蛇了,只是吩咐道:
“来不及了,既然有人逃走,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你立刻派人,持这个信物分头去给王延彬送信,告知地点和计划。我们这边,能动的,都跟我去西面船坞,先盯住那里,等州兵一到,里应外合。”
……
天明将近,王延彬知晓情报,也不敢耽搁,当即领着州兵齐齐横扫所有可疑所在,复而又亲自带着人与假李汇合,包围城西一处据说是徐温死士最主要的船坞。
由于行动果决,故进展很顺利,对方四下据点被除,而这一主要聚集点也只来得及稍稍阻挡一二,外围的哨卡便被迅速拔除。州兵冲入船坞主体建筑,里面立刻传来了激烈的兵刃交击和喊杀声。
假李和王延彬站在船坞入口处静静等待,火光在周围闪烁,映得两人脸上明暗不定。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直紧随在王延彬身侧的一名亲信副将,突然毫无征兆地拔出腰间佩刀,狠狠劈向王延彬后心。
王延彬猝不及防,只来得及竭力侧身,长刀已然划过他后背,带出一蓬血雨。他闷哼一声,踉跄前扑。
“保护使君!”周围亲兵惊呼,场面瞬间大乱。
那副将一击未能致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