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信,向他阐明此中深意。”
萧砚哈哈一笑,也跟着应了一手,只是道:“倒也无需过于急切。此事务关长远,需徐徐图之。让外兄先做好准备,选择熟悉海情、勇于任事之将佐,招募工匠、医士,储备物资,这些若准备好,便可发兵。眼下,尚有另一桩事……”
他说话间,又看似随意的布下几子,方才吃住的那几颗白子,仿佛只是闲手,实则已悄然改变了局部的势力对比。
见女帝稍稍有些吃瘪,萧砚便得意的瞟了姬如雪一眼,换来对方一个无奈又好笑的白眼后,这才继续道:
“闽地之战,交由王彦章、蚩离他们,我是放心的。但江南新附之地,特别是吴越,钱镠举国归顺,未经战火洗礼,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并未真正动摇。均田令、削苛捐等新政推行下去,。”
“九郎要巡幸吴越?”女帝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手下却是落子不停。
“用巡查来讲,可能更合适一点。”
萧砚纠正了下,一边计算着目数,“金陵这边暂无要事,我打算过段时日动身前往杭州,以杭州为中心,巡视吴越旧地,亲眼看看新政推行实况,会一会当地的官吏士绅。待闽地平定,若时机合适,我还想南下泉州一看。泉州港地位重要,未来海运离不开它。之后,便取道江西,北返金陵。算算行程,若一切顺利,当可在明年二月前,经淮南返回汴京。”
他看向女帝,又瞥了一眼旁边仔细静听的姬如雪,语气温和了些:“春闱大比,关乎为国选材,我需在汴京亲自主持。此行虽以巡察为主,但江南山水佳丽,亦可顺道观览。只是路途奔波,难免辛苦,不比宫中安逸。”
说着,他顿了顿,却是认真看着二女,“想问你们,待巡查完杭州后,可愿将明昭、阿岱暂交于述里朵、千乌她们照料,随我同行,走这一趟?”
女帝与姬如雪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亮色闪过,却都没什么迟疑。
便见女帝莞尔,将手中棋子轻轻放回罐中:“陛下有令,岂敢不从?”
而姬如雪则是嘴角微扬,狡黠道:“夫君这是怕路上无人对弈解闷,才想起来要带上我们这两个棋篓子吧?”
萧砚见她们应允,脸上笑意更深,却仍不放心似的又追问了一句:“如此说定了?这一路山长水远,可莫要中途反悔嫌累。”
待女帝笑着嗔了一句“九郎何时变得这般啰嗦”,姬如雪也颔首确认,他方才心满意足,不再多言,专注棋局。
只见他手指捻动间,又落下几子。先前看似散乱的黑棋此刻竟隐隐连成一片大势,收官阶段更是手段老辣,一连串组合手竟如疾风骤雨,终是将白棋一条大龙的余味彻底净杀。
萧砚这才将最后一子“啪”的定在棋盘上,便见棋局顿时尘埃落定。
“承让了,云姬。”
萧砚抚掌一笑,随即身子便歪向姬如雪,竟直接将下巴搁在她单薄的香肩上,朝着她耳畔呼着热气道,“雪儿,你看我赢得不易吧?这般殚精竭虑替你一雪前耻,这赔罪可还够诚意?总该有些奖赏才是……”
姬如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耳根酥麻,脸上绯红一片,忍不住轻推他胸膛,嗔道:“不过赢了一局棋,便来卖乖讨赏,谁要奖赏你……”
萧砚却得寸进尺,手臂环住她的纤腰,不肯松开,目光又转向一旁含笑看着他们的女帝,眼神不怀好意的在她丰腴曼妙的娇躯上流转,颇感遗憾的慢悠悠道:“还有云姬,方才那一下……我可是没讨着,心里还惦念着……”
女帝被他看得脸颊微热,又听他说起刚才的嬉闹,不由轻啐一口,与姬如雪对视一眼,皆是又好气又好笑。
“快些走罢!”女帝眉眼间带着薄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