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之劳的机会!”
说完这番话,他便磕头如捣蒜,额上很快见了血痕。
萧砚静静听他说完,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只淡淡地问了一句:“张子凡或许……有人比你更能说动他。”
李嗣源一愣,不明所以。
此时,书房门再次被推开。上官云阙带着神色复杂,明显知道此行是为了见谁的李存礼进来。紧接着,巴戈也领着一位女子步入书房。
那女子身姿高挑,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面上……昔日遍及全脸的可怖疤痕竟已消失大半,只余下些极浅淡的痕迹,被精巧的银饰半掩,露出的肌肤光洁,眉眼间竟恢复了几分昔日的清丽,只是眼神寒冷如霜,死死盯住了地上的李嗣源,却正是李存忍。
而在他们之后,温韬搀扶着道袍整洁,神情却依旧有几分茫然并疯癫的张玄陵进来。自从上次被萧砚提点刺激过后,半年来,其人虽勉强压制了一些疯癫之气,但神智依旧浑噩,远远还未恢复正常。
而李嗣源看也不看李存忍,不过一直喋喋不休的表着忠心,只是一直用眼角余光瞥见进来的人,只有看见李存礼后,眼角才是一抽,眼底闪过一抹凶戾之气。
但最后当他的目光落在张玄陵脸上时,如同骤然见了鬼魅,吓得魂飞魄散,一瞬间,他脸上的血色便骤然褪得干干净净,瞳孔急剧收缩,浑身莫名的颤抖起来,指着张玄陵,牙齿打颤:“你…你…张玄陵!不可能!你不是早就……”
张玄陵原本疯癫茫然的目光,便被李嗣源这突如其来、极度惊恐的反应吸引了过去。
他的目光逐渐对上李嗣源那方脸大耳的面容,停滞了多年的思绪仿佛被一道闪电劈开了一般,豁然清明起来。无数记忆瞬间涌入脑海,所谓天师府恶战,幼子被抢走……无数破碎的画面疯狂涌现、拼接。
“呃……啊……”张玄陵发出痛苦的嘶鸣,抱着头踉跄一步,随即猛地站定,再抬起头时,那双眼睛里多年的浑浊竟然已是瞬间荡然无存,他死死锁定李嗣源:“是你,竟然是你,李嗣源!恶贼!奸贼!还我儿子!还我儿来——!!”
他状若疯虎,手中更是电芒大作,当即便要扑上去,好在温韬和上官云阙马上就及时上前阻拦,将他死死抱住。
但张玄陵那疯狂的挣扎和滔天的恨意,以及李嗣源吓得几乎失禁的丑态,仍是一桩好大戏,使得李存礼与李存忍皆不同程度的怔在原地。
而这极致的刺激之下,张玄陵过往被尘封的记忆终究轰然涌流回归,彻底让他恢复清明,而他被阻拦在前,虽不再嘶吼,但仍只是不断剧烈的喘息着,眼睛死死钉在李嗣源身上,只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萧砚平静看着这一幕,直到张玄陵的情绪稍稳,这才缓缓开口:“张天师,沉冤得雪,仇人就在眼前,恢复清明便好。本王已提前通知了龙虎山,尊夫人,天师府祭酒真人许幻,不日便将抵达汴梁,与你团聚。”
张玄陵身体又是一震,却是立即转过头,看向萧砚。其人眼中的仇恨未消,却是瞬间老泪,他推开上官云阙二人的搀扶,对着萧砚,推金山倒玉柱般深深叩首下去,额头重重砸在地砖上,声音哽咽颤抖:“秦王殿下……殿下大恩。老道……老道……实是无以为报!无以为报啊!”
萧砚受了他这一礼,目光便转向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的李嗣源:“李嗣源,你伪善欺世,当年种下恶果,亦当想到会有今日,今日便一并还了吧。李存忍,暂且留他一命。”
而他话音未落,站在厅中正怔然的李存忍却是身形一动,众人只觉眼前一,几声极轻微的闷响便瞬间传来。
李嗣源发出一声惨嚎,周身气息竟是瞬间泄尽,整个人萎顿在地。原来李存忍一掌正中其人丹田,李嗣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