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里神肃何在!”
然而,他们的身影刚一暴露靠近褚特部主营,那些本被吸引走的守卫,竟是不顾一切的拍马回转而来,而在营地之中,同样有好似早有所备的褚特人他们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动作快得惊人,完全不顾自身,迎着马匹冲撞,只是不顾一起的用骨矛弯刀劈砍刺戳。
“奉太后述里朵诏令!缉拿叛逆拔里神肃,阻挠者,同罪!”一名宫卫什长又惊又怒,厉声高喝,声浪穿透风雪。
但回应他的,却只有更疯狂的攻击和毫无理智的喝骂,有褚特守卫被宫卫的长矛贯穿肩胛,挑飞丈远,竟似毫无痛觉,反而重新拾起地上的骨矛,狠狠掷向奔马而过的宫卫。
更有甚者,被削去半条手臂,断臂处鲜血狂喷,他却利用这瞬间的空隙,从自己倒毙的坐骑上扑向宫卫的马背。虽旋即被乱刀砍倒,但这股以血肉为盾、以命换命的凶悍气势,足以令最精锐的战士也感到头皮发麻。
世里雪鹘如同刃尖,一路突入,亦无需控制缰绳,手中两柄弯刀化作一片雪亮的光幕,刀锋精准掠过两名扑至身前的守卫脖颈。污血喷溅在雪地上,瞬间凝成暗冰。
她身法矫健,寻常褚特人难以近身,但身后的宫卫却陷入了泥沼。素以不善拼杀而闻名的褚特人,当下却是力大无穷,不知疼痛恐惧为何物,只剩下最原始疯狂的杀戮本能。
宫卫们纵使配合精熟,但在营内空间受限的情况下,面对这种完全放弃防御、前仆后继以命换伤的冲击,阵型瞬间被冲乱,尤为狼狈。
“统领!里面!”一名宫卫惊声示警,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和骇然。
只见不久前爆发冲突的营地核心区域,影影绰绰又掠出十数道纤细诡异的身影。她们的动作快得在风雪中拖出残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她们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竟然在莫名的浮现出发着幽微蓝光的纹路,皮肉间甚而还有一朵朵鸢尾绽放而生,活像一个个树女。
这些身影无声加入战团,配合着那些悍不畏死的褚特傀儡,竟直接以纤细的身体为盾,悍然撞向宫卫。数名宫卫猝不及防,被这飘渺身影撞下马背。旁边的褚特人立刻一拥而上,骨矛弯刀疯狂捅刺,瞬间将其分尸在地。
世里雪鹘一刀逼退一个扑上来的树女,刀锋在对方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对方却只是身形微晃,再次无声无息地扑上。她环顾四周,己方已被分割包围,地上倒伏着十余名宫卫,鲜血染红了大片雪地,又被新的飞雪覆盖。而营地深处,那顶最大的毡帐左右,却已完全安静下来,而后自始至终都安静如初,好似听都没听见这边的动静。
“走!”世里雪鹘心中警铃大作,瞬间明白拔里神肃恐怕已如大贺枫所言,练成了那禁忌邪术。她当机立断拨马转向,手中弯刀爆发出刺目的寒光,刀气,硬生生为身边的宫卫劈开一条血路。
残存的宫卫且战且退,在惊怒之间,艰难地向来路撤去。风雪很快吞噬了他们的背影,只留下褚特部营地外一片狼藉的战场,倒伏的尸体迅速被雪掩埋,以及营地深处那依然安静到死寂的主帐。
风雪颠簸中,世里雪鹘最后回望了一眼。风雪中的营地,火光摇曳不定,那十余个纤细诡异的树女追至营外某一处界限,却齐齐止步,只是用空洞或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眼睛”,静静地目送着她与残存的宫卫撤离这片区域。
她眼中凝重之色更深。若对方追杀出来,尚可理解为预料之中的叛乱顽抗。但如此诡异的举动……那拔里神肃,恐有更深的图谋。
世里雪鹘一行果断冲营与果断撤退前后,营地中心那顶最大的毡帐,仿佛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毡帐外,适才世里雪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