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赤忱忠心,都很难不让萧砚欣赏。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无关紧要,不过萧砚在方才已经有了决意,就算那什么舞女真的有所察觉,又无实证,顶天了让朱温或者朱友珪之流有所怀疑而已。
“对。”
“郎君有心事”
虽说那丁昭浦算得上自己人,但萧砚并不想给他知道太多的东西,遂修了修胡茬,更换了衣服,在姬如雪的服侍下稍稍洗漱了一二,冲了冲倦气。
萧砚往回走,有不良人提灯过来,他只是挥了挥手,其人便不再跟上来。
在这个时空中,因为有萧砚突然插了一脚,朱友珪的势力比起原时空而言要被削弱了不少,起码在禁军体系中,朱友珪无法做到一呼百应。
千乌不知内情,好奇的看了眼姬如雪。想知道那所谓更好的选择是什么。
她轻吟一声,搂着萧砚的后颈,踮起脚,情意翻滚,脸颊滚烫。
丁昭浦不敢说话了,他虽只是个传话的,但也看得出这其中的风险之高。
明明那张脸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透露出来的气息却又像是邻家姐姐的宠溺、温柔。
萧砚没有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了一些朱温的近况以及鬼王等人在宫中的小动作。
丁昭浦压了压语速,道:“君侯知兵,天下皆知,若是你主动提出来,或能让陛下不因此事大动干戈。敬相的意思,乃是说国家疲敝,现下只宜休养生息,如果此番倾国与晋国大战,不论胜败,都只会使国家元气大伤,所以若君侯能主动挑起担子……”
这一通消息无疑算是重磅炸弹,大战一起,这仅仅维持了半年太平不到的中原大地恐又要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烽火之下,每一个人都可能会被卷入这场人祸之中。
若倾国与晋国交兵,说不得就要动员十万、二十万人,压力太大了,这一仗打下去不管胜败,都不是一个所谓的李唐遗孤的名义可以弥补得上的。
而让朱温暴毙反而只是小道,若能利用那所谓的仙丹让朱温彻底上瘾,只怕朱友珪会堂而皇之的用这个方法操控朱温方便他掌权。
她有些为难,但看着萧砚认真的眼睛,咬了咬唇,踮起脚,附耳轻轻道:“今夜…我不行,我让千乌来陪你吧……”
这是那位大帅的阳谋。
姬如雪想了想,蹙眉道:“你是说钟小葵”
存在这个隐患,朱友珪恐怕不敢堂而皇之的弑父篡位,因汴京禁军可以拥护的对象不止他一家,均王朱友贞、鬼王朱友文都可以突然横插一脚变成异数。
纵使萧砚逼走了李茂贞又如何袁天罡还是有办法迫使晋梁不得不卷入这场动荡之中,而这场或可能会引得天下都因此变化的动荡,其后又会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又是袁天罡的下一盘谋局。实乃一招接一招。
萧砚不由一愣。
彼时早已不受朱友贞重用的敬翔,却在听闻好友李振去朝拜李存勖后,只留下一句“李振谬为丈夫耳!朱氏与晋仇雠,我等始同谋画,致君无状,今少主伏剑于国门,纵新朝赦罪,何面目入建国门也!”便上吊自尽,其后全族为李存勖所诛。
凤翔的事定然捂不住,之前不想让朱温怀疑到自己身上,是因为萧砚还有更长远的规划。
萧砚倒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思忖了下,道:“不过小心一些是对的,此人既然想接近我,不管目的是不是单纯,都先用来者不善的思路对待。”
萧砚没有评价此事,只是问道:“敬相的人可在陈留”
但她恰走至门前,腰肢却被突然揽住,而后心下一慌,便觉唇已被吻住。
无疑,晋国有袁天罡在其中搅合,属于他在外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