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记号。
买酒汉字便继续出声。
“那小子名为副统领,实则李茂贞已将岐王卫的大小事都交给了他。这岐王卫原属军中的人,不算棘手,但中间掺杂了约莫十来个不良人便有些麻烦,属下以为,应属于太原那一脉,有一丝胡人的气质。
至于这小子的身份,按照梵音圣姬探来的情报看,极有可能正是去年在汴京郊外与姬姑娘交手的人。”
说着,他又道:“岐王卫的兵营设在城西,但属下这几日跟踪那小子发现,岐王卫的营所应不止一处,城外那一座很大可能只是个幌子,以诱引有心人的注意力。”
那正口塞笼饼的汉子只觉噎了一下,忙灌了一口酒,而后用袖子擦着嘴道:“那小子看起来就不像鬼点子少的人,当时骆小北就被他掳走就是这厮的主意。彼时忙着围杀天魁这一帮人,倒让他寻机会溜了,这下新仇旧怨正好一起报。”
买酒汉子瞪了他一眼。
后者有些无辜,身上有酒气看起来反倒像个正常人,他半年前能够逃脱李茂贞的追捕就是因为在这一片生活了许久,与周围人无异,坐近的邻居都知道他是个赌鬼、酒鬼,这才有机会在李茂贞的眼皮子底下留下个驻点来。
当然,这里在以前亦是拿来监视幻音坊的暗桩所在,独立于幻音坊的情报外,这次萧砚入凤翔,便是以买房人的身份住了进来,这件事过后这里理当是不能留人了,给左右邻居知道房主这个赌鬼为了赌债卖房亦是一种对萧砚几人潜在的保护手段。
天然便给萧砚几人的身份蒙了一层保护纱。
那饮酒汉子便接过话茬道:“咱们被押的那些同僚,之前应是直接收押在幻音坊的水牢中,后面李茂贞因畏惧郎君放了半数,便换了地方,很大可能便是重新押在这个隐藏起来的岐王卫驻地。”
他放下酒壶,在萧砚所制的那张舆图上圈了圈,道:“属下这两月小心走访了一遍,有三处最符合这选址,第一处便是岐王府,彼处看似最不可能但实则极易让外人灯下黑。第二处则是处于右厢一钱巷,彼处赌馆林立,有千金入一钱出的名气,三教九流出入的人极多,那些岐王卫混迹其中很难被人辨出来。”
“至于第三处。”
汉子在舆图的东北方圈了一圈:“这里,凤翔城武库,看守严密,是李茂贞政变后首先控制的地方,两条街外便是岐王府,互相策应,岐王卫如果设在这里,算是给武库又添了一把锁,但属下未敢仔细探查,这些日子盯梢也未看出什么猫腻,可能性是三处中最小的……”
话毕,他便抱拳道:“属下无能,探出的情报仅有这些,还请郎君定夺。”
萧砚淡色的点了点头,而后笑道:“能有这些已让我惊喜,如今局势下,你一人要在这凤翔能有所为已是不易,这几年,苦了你了。”
其人别夸奖过后,没有说话,只是喜滋滋的搓了搓手。
那买酒汉子见萧砚重新将目光放到舆图上,便低声补充道:“梵音圣姬之前所言,被关押起来的多闻圣姬、广目圣姬、阳炎圣姬,应当也与咱们的人在一起……”
萧砚嗯了一声,点头道:“有很大可能。李茂贞离开歧国太久,天然就会与许多人事生疏,再尽力弥补也需要一个过程,他想掌控凤翔便离不开幻音坊,重新设立岐王卫亦是此理,且后者还明显带有防备幻音坊的作用。”
两人都听的很认真,能与萧砚当面交流的不良人不算少,甚至萧砚还会主动抽时间与。
兖州、洛阳这两个分舵的不良人,对于萧砚的崇拜已达到了近乎迷信的地步,沧州分舵被李莽拉来了一半人,虽未有这般夸张,但对萧砚亦也非常信任。
这其中,兖州是随萧砚起事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