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有个屁的关系
在女帝现在已知的情报中,自然看不出李茂贞现今与袁天罡、晋国之间的关系,她只知道萧砚不理会歧国的事务,直接坐视大梁朝廷或者晋国吞噬掉歧国才是一件利人利己的事情,甚至于歧国如果完全被大梁吃下去,对萧砚还更有利一些。
等了两个月,女帝也认为萧砚不大可能看在两人的私交上走这一趟,甚至于安乐阁与歧国之间的合作还是歧国这方主动斩断的,萧砚恼火还来不及,又何必费劲巴拉的跑来凑这个热闹
女帝想的心烦,头疼的捏着眉心,才发觉自己竟已在露台抱膝坐了许久,天空虽没有飘雪,但触目远眺下半座凤翔都是一片白皑皑的景象,天气很冷。
女帝已经许久没有过这般孤独的姿势了,回忆起来应当已有好多年,当初李茂贞远走娆疆、独留女帝勉强执掌歧国时,她倒是时常一个人在夜里这般孤独的苦苦思索,后来歧国在她手上走上正轨,她才真正成为了一代枭雄的岐王、名声在外的女帝,就算偶感孤独,也有梵音天这些人献舞给她看,更别提还有其他数不尽的乐事。
真正能让一个王侯般的人物感到孤独,只有心境。
女帝瞥着单薄的衣摆在风中拂动,才终于感到寒意,她的内力被李茂贞不知用什么手段封禁,无法自行运功御寒,遂起身走进房中,寻出一件戎服添衣,直到看见衣架上的一些裙裳,才微微一怔。
如果她曾在萧砚身上展露过女儿身,或许可以让他帮忙的可行性大一些
女帝并不能判断出萧砚是不是个好女色的人,妙成天之前倒是与她禀奏过,说萧砚似乎对美色并无太大的兴趣,但偏偏这么个看起来对美色不上心的人,又一手创办了那胭脂评。
人人都说当初在洛阳一舞成名、于胭脂评榜尾的鱼幼姝其实是萧砚的禁脔,妙成天不能判断此事,女帝也未曾上过心,但今日仔细想起来,才发觉萧砚身旁着实未曾缺过美人。
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降臣,女帝特意派在萧砚身边的妙成天、玄净天,以及时时都被萧砚带在身旁的姬如雪,安乐阁的鱼幼姝……
无一不是绝色。
甚至于那漠北太后述里朵,女帝虽对其的情报有限,但从妙成天那里听说好像与萧砚也有些瓜葛,据说亦是个难得的大美人。
女帝用膝盖支着下巴,想着这些,又想到妙成天说的萧砚不近女色,不由失笑。
这个小家伙,怎么可能不近女色
近的可都是绝色!
自己在胭脂评上的那一句“色甲天下之色”可是这家伙评的,女帝之前只当萧砚是看重自己流传天下已久的艳名,也未曾深思过。
现在想来,女帝倒是有些后悔没有舍下脸亲自去与萧砚接触,到了现在,白白赔了个姬如雪不说,歧国与萧砚的交情也断了个干净。
自己虽是个鼎鼎大名的女帝,但不过是江湖人评判的,真论出身,实在比不过萧砚,女帝现在还记得彼时萧砚在安乐阁执起那枚左春坊印玺时的样子,富贵气质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突兀的地方。
女帝暗感可惜,她是个成熟的女子,很少会有姬如雪那种少女的扭捏心态,她并不觉得委身于一个男子对她而言就是什么自怜自弃的结局。
抛去岐王这个身份不言,女帝当然有资格看不起比她不如的男儿,但对于萧砚这种人,却也不会因为这个世道男人高女人一等而无故生出女子对男子的仇视感来。
女帝这些年执掌幻音坊,当然知道想将世道的这个观念转变是何等困难的一件事,在她的幻音坊,女人与男人自是平等的,到了外面,却很难。
但她前两年收集萧砚的琐事,妙成天却与她说过,萧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