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也是谋求草原霸业,刀戈南下入关,却斩不尽燕人的热血,反而易绷断刀戈,这也便是你所谓的天命如此。”
阿保机大笑一声,进而道:“你说本王掀起战乱,你掀起的战乱还少了?刘仁恭乱起不提,你入草原难道未曾擅杀我草原子民?”
“不同。”萧砚面不改色,道:“你南下,为的是以中原奠草原之基,我北上,是为终结两地千百年的争斗,为的是今后。”
“本王不懂你说的什么今后、以前。”阿保机摇了摇头,只是道:“本王只知道,男儿在世,当要做出一番伟业,建立一个远超突厥、甚至是中原李唐那般存在的大国,如此才不枉这一世。”
萧砚缓缓颔首,显然并不反对这一個想法。
“漠北,是你的了。”阿保机长叹一声,似是不想再多言,却又再次道:“本王倒想看看,中原乱战如此,你得了草原,又能不能走到最后。中原的勾心斗角,战阵厮杀甚于草原百倍、千倍,你又能走到何时?”
“我的事情,倒不劳刘兄操心了。”
萧砚一张手臂,缓缓指过公羊左等人,再指过在自己身后远处的无数精骑,倒:“有他们,我无所畏惧。”
“”
阿保机沉默了许久,他回过头,看了眼箫敌鲁等人,再看了眼跟着自己一路杀过来的完颜阿谷乃等女真人,似有所感,却只是道:“本王亦有无数忠义儿郎,尚且败于你之手,本王倒想看看,你会不会走上本王的路。”
萧砚轻轻颔首。
他此行下马,愿意和阿保机述说这番长话,只是到底愿意给眼前这昔日草原大汗一分尊重,说起来,阿保机这个人与他并没有怎么正面交过手,但就是和他纠缠了整整一年,很是奇怪。
若说心里话,萧砚是愿意承认阿保机是一个英雄的,起码对于草原诸部而言,此人功不可没,这也是他愿意千里南下来亲自见阿保机最后一面的原因所在。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要终结了。
“这场祸及燕地草原的战事,实在是够长的了,要杀的人,我也杀够了。刘兄当也知道,你还活着,这草原便不可能安宁下去。不管是恨我也好,欲杀我也罢,刘兄若想看我下场如何,只管存此念上路便是。”
他折身而过,负手望着北面,道:“从此之后,这漠北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了,刘兄只管安心即可。”
耶律阿保机怅然的一笑,进而沉声道:“还望你能善待所有人。”
“可。”
“我说的是,所有人。”
萧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其实阿保机并不难猜出什么,萧砚能出现在这里,便已能说明很多东西,诸如世里奇香为什么会在檀州遇见阿保机,述里朵为何能够在半年后仍然杀回草原
萧砚对着他微微点头示意一下,不再多说什么。
耶律阿保机也知道,再说下去,恐也只会徒增笑料。他心中其实并无什么触动,在此之际也不需要去问谁,草原人,一生豁达,不会只困于一些东西。
成王败寇,不外如是。
他同样对着萧砚点了点头,进而转过身,看着箫敌鲁。
“阿鲁,借刀一用。”
后者已然大溃,双膝软软的瘫倒在地面,已是泪流满面。
“大好男儿,岂俱生死?”
阿保机勉力一笑,他看了下完颜阿谷乃二人,突然大声道:“本王去后,你们兄弟,可依附萧将军而走,他为人杰,本王输的心服口服,定能庇女真无恙!”
二人自没有多言,女真对阿保机,已经仁至义尽了,而阿保机这一言,也算是替他们交了个投名状,其中实在难以评说,便只是叉